果然,上樓后,馬天佑剛捧起茶杯,何琴就問他想不想正式調到報社,還說她可以想盡辦法幫上這個忙。
何琴這是打算兌現安靜最初在禹南住院時,她曾隨口說過的一句承諾了,現在的馬天佑,值得她這么做了。
馬天佑先是一愣,跟著又搖頭婉拒。
“何老師,謝謝你的好意。其實,現在有沒有這個編制,對我都一樣,我是拿生意當事業,做記者只是一種輔助,主要是為了積累一些人脈。還有……將來我恐怕不會在禹南待一輩子的。”
何琴有些傻眼了,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看不起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市級單位編制,還像是對自己的人生有了清晰規劃。
原本,何琴自己也沒解決馬天佑編制問題的人脈,惟有去逼前夫安致遠出力,甚至不得不為此說出前幾天安靜割脈的事。
現在,倒不用麻煩了,人家看不上這個。
“何老師,安靜回賢柏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堅持針灸和理療吧?”
“對,倒是按你的意見一直堅持著,找的是中醫院最好的醫生,每天上門來做的,只是……”
“何老師,安靜到了禹南以后,我會繼續找人幫她針灸和理療的,我自己恰好也找到了一位高人,最近還學會了一套按摩術……”
“小馬,我們心里都明白,這樣做其實沒意義了,除了浪費錢……”
“不,何老師,請相信我,這樣做一定會有意義的,堅持就有希望。”
看著馬天佑下樓后開車出了這個小院,窗前的何琴還愣愣站著——
“這孩子,你也太能堅持了,何苦呢……”
接安靜來禹南之后,馬天佑的生活軌跡就變了許多。
每天早上,他還會去小區外邊的河堤路上跑步,包括睡過一天懶覺就被吼起床的安勇。
這時候,馬玲會推著安靜,一路上慢慢跟著。等馬天佑他們跑完步,馬玲自己也會去跑上一段。
白天,馬天佑也會常回來吃午飯,晚上除了推不掉的酒局,一般也會回來吃飯。晚飯后,除了下雨天氣,馬天佑通常都會陪安靜去河堤上走一走。
有時候是屋里4個人一起,有時候,是馬天佑自己一個人推著安靜。
這樣過去了一周時間,到了10月25日,安靜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樣的新生活。
這天黃昏,馬天佑一個人推著安靜走到了河堤,在一處水閘壩上,安靜讓他停了下來。
馬天佑自己也正好點根煙抽。
“馬天佑,你很喜歡抽煙么?”
“習慣了,主要是每天有很多事要去想。”
“可這幾天你從沒在我屋里抽過煙。”
“那不是怕你聞不慣煙味么,嘿嘿……”
“以后你抽煙不用避開我的,我沒事。小時候,我外公,我爸,他們都在我面前抽過煙。”
“好吧,謝謝你這么善解人意。安靜,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前段時間遇到一個高人,很厲害的那種。跟他學會了一套按摩術,他還贈送了我一種藥液,我想在你身上試試。這事,我前些天跟何老師,還有安勇,都說過了。”
“你是想在我身上做試驗?隨你吧。”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按摩的時候,需要褪去你腰間,還有腿上的衣服。要先滴上藥液,再慢慢推拿……”
“不能換馬玲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