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卻聽那高個眼鏡突然呵呵一笑道:“安靜,你受傷住院的時候,我遠在2000多公里之外走不開身,沒能來看看你,你生氣也是應該的。不過,你跟我,可是安叔和我爸從小指定的娃娃親,怎么就叫沒關系了?”
被人揭了老底,安靜氣得渾身發抖,安勇又開始怒喝:“賀風,你要什么娃娃親,就找安致遠去,跟我姐沒關系。你特么做人還要不要臉了,明知道我姐從來都不喜歡你,現在我姐又有男朋友了,你還要趕著來攪事啊!”
叫賀風的高個眼鏡又是一笑:“安勇,你跟我提這些沒用,有些事,定了就是定了。就像當初你爸找我爸幫忙,解決他還有何阿姨調動工作的事。怎么,你們老子做人還像那么回事,到了你們這一代,就打算吃干抹凈不認賬了啊?”
“賀風,你無恥,無恥之尤!”安靜真的快氣暈了,整個人呼吸粗重快到了極致。
馬天佑給嚇了一跳,趕緊先幫她拍拍背,然后伸出長臂,緊緊摟住了安大美女。
基本搞明白這樁狗血的娃娃親,馬天佑也大致明白自己眼下需要扮演的角色了,先弄走這兩人再說。
馬天佑做出這個親密動作,讓安靜心里一暖,跟著整個人也平靜了一些。
安勇雖然仍很憤怒,倒也明白現在絕不是干架的時候。
只是,賀風對馬天佑這個動作很不滿,嘴角忍不住一抽:“這位兄弟,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難道非要攪合進別人的家事?”
馬天佑冷笑一聲:“家事?呵呵,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難道做人要如此胡攪蠻纏?還有,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這里是民居,不是什么公眾場所。”
賀風應道:“鄙人不才,姓賀名風,公安大學本屆即將畢業的研究生。兄弟貴姓,你又是干哪一行的?”
馬天佑接道:“我叫馬天佑,禹南日報社的小記者一名。”
賀風故作驚訝道:“原來是記者呀,那可不小啦。”
馬天佑冷冷道:“賀風,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賀風故意笑道:“我學刑偵的啊,要找個地方找個人,很難嗎?這里是民居不假,我也沒硬闖你們家呀。”
馬天佑道:“既然你沒打算硬闖,那就請回吧,你也看明白了,這里不歡迎你,麻煩以后也不要再來騷擾安靜了。”
賀風取下眼鏡,在衣角擦擦,再戴回去后,臉色一冷:“馬記者,你確定你要攪合進來?”
馬天佑又是呵呵一笑:“既然你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剛才耳朵沒聾吧,我是安靜的男人,咱們誰到底在攪合誰啊?”
賀風還待放嘴炮,被身邊一個同樣戴眼鏡的男子拉了一把,便悻悻轉身,準備離開了。
然后,又突然轉頭回來,冷冷道:“馬記者,忘了告訴你,6月份,我就要到市公安局上班了,但愿那時候,你還能這樣跟我輕飄飄說話……”
“隨你便。”
馬天佑真是輕飄飄吐出三個字,跟著輕輕一揮手,好似在拂走一只蒼蠅。
賀風雖然氣得咬牙,也只能被同伴拉著轉身走了。
跟安勇想的一樣,他今天找上門來,也不是為了干架的。再糾纏下去,就真的有失風度了。
自以為的風度。
“馬哥,你陪我姐走走吧,我先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