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亭長?”
蕭何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有些疑惑的說道。
“泗水亭長可不是什么大官,若是有朋友上門,推舉便推舉了。”
泗水亭長,在他的印象中不過是屁大點的官罷了,而蕭婦人則是翻了個白眼。
蕭何在沛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可以說整個沛縣,能夠排的上名號的。
只要他寫推薦信,不說十成成功率,起碼也是七八成能直接讓這個人成為泗水亭長的。
“夫君,你是不知道,雖然泗水亭長對于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個屁大點的官職。”
“但是對于尋常人家來說,這再小的官職也是一份體面的差事,不是么。”
經過蕭夫人的提醒,蕭何也是猛然發現,是啊,雖然泗水亭長不過是一個小官員而已。
但是好歹是編內的,一旦當上泗水亭長,雖然沒什么實權,但是起碼是有俸祿在身。
一般人還真不敢得罪官職再身的人,隨后蕭何點點頭。
“那夫人,剛剛是何人來此?”
蕭婦人瞬間語氣有些不好了,然后直接冷冷的說道。
“還不是那劉季,我等還沒讓他進來,他就自己進來了,這劉季在沛縣的名聲也不好。”
“劉季?”
蕭何愣了愣,劉季,是哪個啊?平日里他交友確實比較多,但是劉季他還真不知道是誰。
“就是上次與你討酒喝的劉季。”
蕭何恍然大悟,當日他在酒館喝酒,一個氣宇軒昂,身上帶著一絲絲痞氣的少年來自己的位置討酒喝。
原本他只是見此少年氣度非凡,并且膽子奇大無比,所以來了興致,他平日里也廣交好友。
所以對于這個氣宇軒昂的少年,他也是覺得有意思,然而當時的劉季光顧著喝酒,他只報出了自己的姓名。
還未曾知曉劉季的名字,所以在回來之后他就沒有去對管些什么。
未曾想自己只不過是在自己的夫人面前提了兩句,夫人就將對方查清楚了。
而那日一別,劉季知曉和自己。喝酒的就是在沛縣都能排上名號的蕭何之后,他就有心拜訪。
所以才有了這一幕,而蕭何皺了一下眉頭。
“這劉季,我見他氣宇軒昂,不像是你口中那種渾噩度日之人啊。”
“夫君,你不知曉,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虎難畫骨,人心隔肚皮。”
“這劉季雖然看起啦氣宇軒昂,但是單從他未經主人準許,便自個進入主人宅邸。”
“若是家中男子在的話也無所謂,若是家中無男子,或者男子外出,難道要女子招待他么?”
“再者,我打聽到,這劉季也非良人,雖然祖上三代都是農民,但是偏偏出了劉季這般游手好閑之輩。”
“整日偷雞摸狗,與他交好的有一個叫做樊噲之人,是個屠狗之戶,劉季每每空手上門,食肉飲酒,從不給錢。”
“這些錢加起來,都能讓樊噲吃上一年半載了,但是他依舊在樊噲那吃吃喝喝,還不給錢。”
“即便是至交好友,也得生活不是,可憐那樊噲,天生沒有父母,教人欺負了去,還當此人是兄弟。”
蕭夫人平日最不恥的就是這種欺負人的玩意,還欺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更是讓她瞧不起劉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