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經常受傷,脫臼更是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手法,于是在看到桓茵疼出一臉汗的時候,立刻蹲了下去。
“不用你……嗯!!!”
剛想嘴硬一下,隨后暗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間幫她的手復原了,一下子讓她發出了一聲悶聲。
“咔嚓!”
“好了!”
這個暗衛淡淡的開口,仿佛一切其他的事情都不能讓他有所波動一樣。
“謝謝……”
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不痛了,桓茵有些小聲音的說道。
“……”
然而暗衛像是個木頭一樣,直直的站在了一旁,而嬴政也開口了。
“放心,寡人不是什么壞人。”
剛說出這句話,嬴政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也沒多想,而桓茵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了嬴政身上的黑色袍子。
袍子雖然染了一些血和灰,遠距離看不出什么,但是近距離卻讓桓茵看到了若隱若現的黑色神龍,再加上寡人這兩個字,桓茵立刻臉色煞白了起來,
“桓氏一族罪女參見陛下,望陛下恕罪!”
桓茵雖然沒見過嬴政,但是桓殷和桓茵說過大秦的君王,所以對于嬴政身上的衣服,她還是挺熟悉的。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陛下,一剎那,桓茵害怕了,她連死都不害怕,這一刻她怕了。
她怕因為她因為有眼無珠,而讓陛下遷怒桓氏一族,到時候,即便是死,她也無顏面再見桓氏的列祖列宗了!
“陛下,罪女有眼無珠,竟然不識陛下尊容,其罪當死,罪女愿以死謝罪,還請陛下看在其他人還年幼的份上,饒恕他們。”
隨后桓茵直接磕頭起來,雖然地面上是泥土,但是泥土里面有碎石啊,而且桓茵為了讓嬴政解氣,甚至用上了力氣。
“咚咚咚……”
嬴政都來不及阻止,桓茵的額頭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地面上也留下了一抹深深的血色。
“說誰寡人要怪罪爾等的,快起來快起來!”
嬴政直接開口了,而王奇也明白嬴政的意思,隨后直接上前一步直接把桓茵拉了起來。
而桓茵聽到陛下不怪罪自己等人立刻松了口氣,等她回過神來只覺得額頭有些發疼,但是還是能忍。
“陛下,罪女的爺爺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封書信,說若是有秦人來,便將懷中皺巴巴的信件遞了過去。”
而嬴政則是看到上面皺巴巴的信封,上面有些陳舊,顯然是寫了很長時間了。
“這份信,是什么時候寫的?”
嬴政直接問道,而桓茵則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只知道桓殷讓她把信送出去。
而嬴政沉默了一下,隨后直接打開了信封,一封比較陳舊的信從中露了出來。
字跡有些年頭了,但是嬴政一眼就看到了信上的字跡,正是桓殷老將軍的字跡。
于是他耐心的開始看起了信,然而在第一眼的時候,嬴政就知道了,這封信是桓殷被貶沙丘的時候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