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人了,而且還不止是一個。”
扶蘇再次開口了,隨后有些無奈的將事實放在了樊噲的面前,他知道若是不讓樊噲死心的話,那么日后他要娶呂雉,那么兩姐妹見面應該會尷尬。
所以索性也說了出來,而樊噲聽到劉季居然殺了不止一個人,立刻有些失望了。
“他在剛剛跑的時候就殺了一個乞丐,拿走了他的衣服,后來還弄了一身衣服,不知道是否也殺人了。”
“最后一個就是現如今的劉奎,他也被殺死了,殺死他的時候匕首還插在他的脖子上,沒來得及拿走。”
扶蘇開口了,而莽夫也知道,樊噲和劉季的關系不是說斷就斷的,索性讓扶蘇講明白了。
“當時他可能要扒他的衣服,偽裝成下人。”
“而且……”
說道這里,扶蘇停頓了一下,而樊噲則是疑惑的看著扶蘇,隨后開口道。
“而且什么?”
“而且我們把你被抓入天牢的消息散布出去了,若是午時三刻沒有找到劉季的話,那么你就會代替劉季被斬首示眾。”
樊噲似乎明白了什么,頓時有些顫抖了起來,然后他開口了。
“所以,他沒有出現,對么……”
“是,而且我們分析了一下,他似乎在等……等你被斬首之后,等陛下解封咸陽之后,就會逃出去。”
“嘩啦啦……”
腳鐐的聲音嘩啦啦的響起,隨后樊噲頹廢的坐在了地上,然后開口了。
“我以為我們是兄弟,我也想救他,但是……我無能為力,現如今,我也落得了這個下場,難道這就是天意么?”
“什么狗屁天意,他劉季坐的事情沒人能救得了他,再說了,現如今他也殺兩人,甚至劉奎都死了!”
莽夫直接不屑的開口說道,他是真的討厭劉季,不止是歷史上的討厭,更加是在呂府的時候聽到了對方滿嘴謊言。
甚至是想到了污人姑娘家的清白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是卻也人之常情。
誰會留下一個有可能推翻大秦的杠桿,而樊噲聽到莽夫的話之后沉思了一下,隨后嘆了口氣。
“無論抓不抓得到他,今后我樊噲與劉季再無半點關系!”
十分決絕,甚至樊噲直接從囚服上扯下了一塊布,直接遞給了莽夫。
“大人,我樊噲是個粗人,不知道今日還能否活下去,今日我將這碎布交予你,若是能見到劉季,請代我向劉季說,我樊噲從此與他割袍斷義。”
“今后他走他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個不相欠!”
樊噲說得漂亮,直接讓扶蘇和莽夫點了點頭,好在樊噲也不是個死腦經,直接就走出來了,而莽夫也是笑了起來。
“既然這匕首是你的,那么兇手一定是劉季,既然是劉季拿著匕首殺人,那么上面一定會沾一些他的氣息,這樣,我們去找幾條狗。”
“讓這些狗去追捕劉季,我就不相信,這劉季能逃過別人的追捕,難道還能逃過狗的鼻子么!”
莽夫的話讓扶蘇眼前一亮,是啊,既然兇手的氣息在匕首上,那么用動物來尋找劉季,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而樊噲更是有些臉色復雜,隨后嘆了口氣說道。
“沒想到我樊噲以屠狗販肉為生,今日居然被狗救了一命,若是今日能大難不死,出去之后,我樊噲再也不吃狗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