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元粟抬起頭,血液從他的額頭緩緩地流淌下來,一些血液進入了眼睛,但是元粟卻沒有去擦拭。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侍奉在少爺的左右么!”
武伯候看向元粟的眼神,十分的冰冷,甚至還帶著殺意,毫不掩飾的殺意。
“老爺……”
元粟有些顫抖的開口了,而武伯候則是冷笑了起來,然后將目光從元粟的身上轉移到了冰棺上。
“夠了,本來我是想將你挫骨揚灰的,甚至想將你拿去喂狗,但是若是老夫這么做的話,奎兒一定不會原諒老夫的。”
“往日,奎兒和你的感情最好,甚至多次求老夫將你的賣身契給你,知道么,奎兒死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想殺了你的。”
冰冷刺骨得聲音,簡直就像是要將人得靈魂給凍結起來一般,十分的瘆人,但是賈總管卻聽出了其他的意思。
他有些愣住了,老爺這是……要放過元粟么……看到元粟額頭上的鮮血和他堅定的想要去死,哀求老爺讓他的尸骨埋在少爺的附近。
他覺得,或許少爺也不愿意讓元粟死吧,隨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老爺……”
元粟也有些懵逼,他本來都想要下去侍奉少爺了,老爺卻說出了這樣得話,剎那間他呆呆的看著武伯候,而武伯候則是怒斥道。
“滾,別叫我老爺,我不殺你,不過是因為奎兒,從今往后不準再出現在老夫的面前,否則,老夫定把你抽筋扒皮!”
“這是你的賣身契,拿著你的賣身契,滾,來人,將元粟給我丟出武伯候府!”
一張紙,直接丟在了元粟的臉上,元粟呆呆地看著自己地賣身契,然后有些顫抖的看著武伯候。
“不……老爺,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去侍奉少爺吧……求求你了……”
然而元粟反應過來之后,兩個侍衛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后直接把他架走了,他的叫喊聲直接越來越小,最終被人帶出了東院。
“老爺,就這么放過他了?”
賈總管有些摸不著武伯候的脾氣,于是直接開口了,而武伯候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然后嘆了口氣說道。
“你以為老夫不想殺他,是他自己救了自己罷了……”
武伯候的一句話讓賈總管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后武伯候將手中的東西丟給了賈總管。
“這是什么?”
賈總管也愣住了,隨后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有些疑惑。
而一邊的歷坊則是悄悄瞄了一眼那個染血的東西,是一個小袋子,和香囊不同的是,上面繡著個粟字。
還有一些抓痕的痕跡,但是最后好像放開了手,沾了一些灰塵,不過依舊能看出是一個小袋子。
賈總管打開了小袋子,里面是一張張,元粟寫給劉奎的囑咐,看著這些囑咐,賈總管這才明白,為什么武伯候最終決定放過元粟。
看著上面一具具關心的話,還有無比詳細的交代,加上最后一句,若是元粟以后不在少爺的身邊了,還請少爺要認真的看這些囑咐,讓賈總管也深深的嘆了口氣。
造化弄人啊,若是少爺沒死,那該多好啊,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