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強走到李建民身前:“師父,你……”
李建民推開李志強走向陸文皓。
陸文皓目光凌厲的望著李工。
李工望著陸文皓哀求道:“陸總指揮,我求求你了,高抬貴手,放俺兒一馬。”
陸文皓冷冷的笑道:“我為什么要放過他,我就這么賤嗎?”
他指著自己的臉:“我這次一定要讓他坐牢。”
李建民的身子不知不覺彎了下來:“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當爹的錯,我給你道歉。”
“道歉?道歉如果有用要警察干嘛?要法院干嘛?”陸文皓扭頭不看李建民。
李建民低聲下氣:“陸總,李興不能坐牢,他一旦坐了牢這輩子全完了。你說怎么才能原諒他?只要能做到,我保證做到。是下跪,還是磕頭。”
陸文皓怒極反笑道:“我讓你去死,你能做到嗎?”
李工一臉糾結,沉默不語。
李志強轉而望著陸文皓:“陸總,過了啊,他怎么說也是我師父,給我一個面子。”
陸文皓當然是開玩笑,其實他的傷,最重的部分就是他自己拿臉撞到墻上,要不,怎么說陸文皓是一個狠人呢?
對別人狠,一般人都能做到,最關鍵的是對自己也狠。
李興他們全部都認為自己打折陸文皓的鼻梁骨,但是陸文皓的驗傷報告在那里放著,總不至于是他怎么弄的吧?
李興那幾個小子在派出所,可沒有少受審訊,當然大家都懂得。
突然,李建民一臉決絕:“我死,你就撤訴?你真撤訴?”
陸文皓一臉戲弄的望著李建民:“當然……”
李建成咬咬牙,目光落在路旁的電線桿上,掙扎片刻,用腦袋撞向路邊的電線桿。
李志強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急忙沖向李建民。
可惜,李建民的速度太快,別看他年紀大了,作為干了一輩力氣活的李建民,身體素質并不比一般小年輕差。
李志強雖然扯住李建民的衣角,然而,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李建民身上的勞動布褂子被:“刺啦”的一聲撕成兩片。
李建民還是結結實實撞到電線桿上,鮮血順著額頭潺潺而下。
李志強手上攥著一片破布,他急忙扔下破布,上前抱住李建民,大叫道:“師父,師父……”
李建成呻吟著。掙扎著:“讓開,讓開,讓我去死,陸文皓,你要是敢食言,我做鬼都不放過你,一定不放過你!”
陸文皓聳聳肩,感嘆道:“李興啊,李興,真有個好爹,同樣是爹,這差距怎么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