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想見一個人的時候,偏偏隨時隨地都能看到。
世紀商貿城三樓是電器、四樓是箱包皮具、五樓是餐飲娛樂,而二樓則是男裝、鞋帽,一樓則是首飾和女裝。
陸文皓憤憤離開會議,并沒有直接再從惠民電器的專用電梯離開,而是乘坐了扶梯電梯,沿著電梯而下。
就在電梯上時,陸文皓看到了二樓男裝區宋佳琳和劉潔正在皮爾·卡丹專賣店挑選皮具。
像皮爾卡丹這樣的品牌店鋪,在世紀商貿城并不局限于商品各類分區,二個商場二樓,只有皮爾卡丹這一家售賣皮具的店。
“好了,我就選這一個,給我包起來!”
劉潔看著標簽上的價格:“哇哇……兩千多,你和他和好了?”
宋佳琳點點頭:“前段時間,我們只是鬧了點小誤會,拌兩句,很正常。我們快結婚了”
“那恭喜你了,廠長夫人。”
說到這里,劉潔突然看到了電梯上的陸文皓,陸文皓其實也看到了宋佳琳她們,只是裝作沒有看到。
陸文皓向蘇桐吩咐:“此事不用灰心,咱們的原計劃不變,要走出去,其他隔壁鄰的TL、DQ包括省城去探探路,做銷售要持之以恒,雙手不怕勞累,雙腳不嫌路遠,哪怕一萬次的失敗,只能一次成功,那也是成功!”
劉潔正準備向陸文皓打招呼。
宋佳琳攔住劉潔:“算了,他忙著呢,男人都是做正事的!”
陸文皓與蘇桐、顧清風分開后,陸文皓不知不覺沿著街道走向紅旗街,這是光明市最老的街之一,據說三四十年代的時候,已經通了電,通了電報、電話,算是光明市當年最先進的街道。
時過境遷,這里的繁華早已不再了。服裝店到處打著打折、虧本、清倉等字樣,也有不少店鋪已經關門大吉。
大河無魚小河干,隨著大量國有企業經營困難,職工幾個月沒發工資,整個市場上購買了力銳減,無論是開飯店的,或者吃喝拉撒,幾乎沒有什么人的生意好做。
陸文皓逛了一大圈,直到夜色深沉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從紅旗街轉到了解放路,這一路閑逛下來,陸文皓走了足足二十多公里,也幸存他的體能好,年輕,否則一般人走了二十多萬步,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再穿過一個小胡同,就可以走到光明機械廠職工家屬院了。陸文皓不知不覺加快了步伐,然而,在前面拐角的地方,突然出現兩名路人扭打在一起。
陸文皓才不理會這類破事呢,就在他經過兩名打架的路人時,其中一名路人被甩向陸文皓。
陸文皓急忙閃開,可是就在這時,他的后腰被一個堅硬的東西頂住了。
“別動,打劫,快,把錢包掏出來!”
“別……別……殺我!”陸文皓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邊伸手摸向自己的錢包,一邊打量著現場情況。
包圍他的是三名男子,其中一高一瘦一矮,兩個人拿著匕首,一人赤手空拳。
陸文皓摸到錢包的時候,突然想起前幾天剛剛出現一起惡性案件,光明機械廠一名住在城北郊的職工,晚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攔路打劫,可是他身上沒有錢,只有八塊七毛錢,劫匪嫌錢少,隨手又捅了他兩刀。
陸文皓想起,他的三百多塊錢用來給桑塔納加油了,現在錢包里應該也不超過十塊錢,萬一……
想到這里,陸文皓放棄了僥幸心理。
他拿出錢包,故意裝作手一哆嗦。
錢包從手里掉下去。
果不其數,掉落的錢包吸引了這三名劫匪的主要注意力,他們都盯在錢包上,可是陸文皓卻如閃電般出手。
“砰~”
陸文皓一肘擊在他身后的那名劫匪的面門處,無論抗擊打能力有多強,鼻梁骨永遠都是人體最薄弱的部位之一,這名挨了陸文皓一肘的劫匪,臉上馬上開起了染坊,他立即捂著鼻在地上打滾。
不待前面的劫匪反應過來,他快速提膝猛撞。
“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夜空。被陸文皓提起膝蓋撞中下體的劫匪,疼得直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