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燕目光咄咄的望著雷永順:“料你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雷永順嘿嘿一笑:“那我先去了!”
常海燕三兩下穿好衣服,她穿了一件緊身女士西裝,緊湊的衣服襯托著她的身材曲線,說來也奇怪。
常海燕幾乎沒有不去美容,也很少用化妝品,偏偏她的皮膚越來越好,仿佛像嬰兒一般細膩,她的小腹沒有常見大媽的那種松弛,反而富有彈性。
她明明比雷永順還大兩歲,可是二人看上去絕對不像夫妻,更像父女。
雷永順看著常海燕跟著,就知道他再想見宋佳琳的機會已經沒有了。出軌的男人,智商都會暴漲十數倍,雷永順一邊裝模作樣敷衍著常海燕,帶著他與張士剛會面,忙活了大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
常海燕將面前的面包放在餐盤里,看著對面狼吞虎咽的雷永順微微皺起眉頭:“吃吃吃!就知道吃!”
雷永順莫名其妙的望著常海燕,愣在那里。
常海燕生氣的抱著雙臂:“你什么時候能靠點譜!”
雷永順無奈的聳聳肩:“陸廠長可是大忙人,哪兒能隨叫隨到,我已經讓人聯系他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見到他了!”
常海燕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這還差不多!”
……
陸文皓接到陳愛華的電話,讓他去總公司一趟,這讓他有些奇怪,什么事情不能電話里說?
陸文皓馬不停蹄的來到總公司機關辦公樓,林雨蓮主任就在樓下等著他。
來到陳愛華的辦公室,陳愛華急忙在門口拉著陸文皓的手,請他坐在沙發上,并且拿出陳愛華珍藏的信陽毛尖。
對于喜歡茶的人來說,紅茶、綠茶各有所愛,而信陽毛尖也是綠茶中的王者,雖然不如極品大紅袍那樣珍貴,不過極品毛尖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
陳愛華的好茶雖然有,不過卻對茶向來吝嗇。能讓陳愛華泡好茶,很顯然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陸文皓開始警惕起來:“陳廠長,您找我……”
“來嘗嘗這茶怎么樣!”
陸文皓其實對茶并沒有研究。
信陽毛尖的色、香、味、形均有獨特個性,其顏色鮮潤、干凈,不含雜質,香氣高雅、清新,味道鮮爽、醇香、回甘,從外形上看則勻整、鮮綠有光澤、白毫明顯。外形細、圓、光、直、多白毫,色澤翠綠,沖后香高持久,滋味濃醇,回甘生津,湯色明亮清澈。
不過看著杯中的茶葉,栩栩如生,看上去飄逸而靈動,應該不是凡品。
陳愛華沉吟著:“你做得很好,省工委的陳主任打電話過來,他代表省工委,點名表揚,并且提出讓你參加工業年度會議,并且上臺發言,你回去以后,準備一下發言材料。”
陸文皓一臉震驚:“讓我發言?這沒搞錯吧?”
東江省工業年會,是信息和機械工業部與東江省工業委員會共同舉辦,目前已經舉辦了十二屆,參加年會的企業多達一萬余家,影響力越來越大。作為東江省工業年會的骨干會員之一,光明機械廠是有資格參加,并且在年會上進行發主。
可關鍵的問題是,這個工業年會參加的人員,一般都是廠長、董事長或者總經理,而陸文皓只是一個分廠廠長。
其實,陸文皓也知道他能參加這個工業年會,功勞肯定是少不了那一波氪金式的宣傳,這年頭記者還是要臉的,像這種不問是非曲直,拿錢辦事的記者,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
雖然五十萬元花得有點多,但是效果卻非常明顯,值了。
陸文皓苦著臉:“這場面話我也不會說啊……”
陳愛華瞪著陸文皓。
陸文皓明白過來,急忙改口:“這個會應該陳廠長去參加。”
陳愛華指著陸文皓:“你這是變著法罵我只會說場面話?”
“不敢……不敢(才怪)”
陳愛華笑罵著:“行了,好好準備,還有一個多月。這是陳主任對你非常重視,也是你的機會,更是組織對你的考驗。”
陸文皓低著頭,內心竊喜。
陳愛華沉吟著:“還有一件事,就是……四分廠那個……神通集團訂購的礦山設備……”
“退貨了?”
“不錯。”
陸文皓直截了當的道:“這是明擺著的事,煤炭市場早已飽和,這幾年全靠出口支撐著,現在出口不景氣,大小煤礦倒閉是遲早的事。”
陳愛華苦笑道:“光明廠六個分廠,如今一半停產,廠里連下個月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不等陳愛華說完,陸文皓就急了,站起來道:“陳廠長,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