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齊潤東走到黃廣年身邊：“黃總，你讓我打聽的事，我已經打聽到了！”
說著，齊潤東將一張打印紙遞到黃廣年手中。黃廣年接過打印紙，展開一看。
光明機械股份有限公司總固定資產十四億四千萬元，年生產總值七億三千萬億，利稅兩億五千萬元，利潤九千五百萬元，資產負債率百分之七十八。
……
就在黃廣年與光明市政府斗智斗勇的時候，陸文皓從家中找了一件半舊的工作服，拿了一頂藍色的半舊的安全帽。
在光明公司安全帽的顏色也代表著工種的區分，生產線職工統一是黃色安全帽，也是代表著一線單位，事實上第一分廠到第六分廠職工，全部都是黃顏色安全帽。
至于藍色安全帽則代表著技術，擁有技術員技術職稱，或者在生產一線分廠擁有高級工技術以上的技術等級也可以佩戴藍色安全帽。
紅色安全帽則代表著管理人員，或者說品質管理人員。
不過每一種安全帽還細微之處，比如普通職工習慣性的坐在安全帽上休息，或者說安全帽隨處亂放，在帽子的頂部，會出現劃痕或摩擦的痕跡。
職工經常通過帽子和工作服來區別領導與普通工人，陸文皓的安全帽是他擔任實習助理工程師下放的藍色安全帽，工作服也是兩年多前下發的，早已洗得發白褪色。
所以，光從外表是無法區別陸文皓是職工，還是干部的。
陸文皓進入第一分廠焊接車間，還沒有來得及查看機械，就看見幾個工人懶散的干著活，王學明更是坐在鐵凳子上，對著電暖扇喝著茶。
陸文皓走了上去：“怎么不生產呢？”
王學明抬頭瞥了一眼，他并沒有認出陸文皓，直到陸文皓走過來，他這才認出是陸文皓，馬上站了起來，笑容滿面道：“干活累了，歇一會。”
陸文皓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針剛剛九點半，笑瞇瞇道：“那你好好（加重語氣）休息一會。”
陸文皓往那一站不走了，直接盯著王學明。
王學明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站了起來去拿著電焊鉗，裝模作樣工作起來。
陸文皓離開第一分廠焊接車間。
王學明看著陸文皓離開的背影，仿佛打了一個大勝仗，興奮的大笑起來，笑得肆無忌憚。
事實上，光明公司也有一股不良的風氣，職工不以偷奸耍滑為恥，反而引以為榮。
他們不以頂撞領導為恥，還引以為榮。
陸文皓巡視一分廠的裝配車間，裝備車間里的職工們懶散的干著工作。
有兩名職工原本靠在生產線上聊天。
看著陸文皓過來，連忙轉身拿著抹布，裝模作樣擦拭著生產線。
陸文皓的臉色，他轉身朝著二分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