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智超有些不舒服,任誰這樣被一個老頭子看來看去都會覺得別扭。
“沒事沒事,只是有些奇怪,你怎么沒有受到一點影響,看你的樣子,什么都沒被吸收啊。啊,對,我叫周晴禮,咱們年齡應該差不多,你可以叫我禮哥。”
叫周晴禮的老頭子哈哈笑道。
趙智超卻是一臉嫌棄:“你多少歲,我多少歲,怎么就年齡相近了!糟老頭子,我信你個鬼。”
周晴禮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喏喏道:“我今年也才23出頭。”
趙智超猛然吸了一口氣,驚起面前一陣凌亂,虛假的天空也幾欲破碎,然后才瞪大眼睛,瞅著這該有兩百歲的老家伙看道。
“我不信。”
這樣子,23歲!?
他媽的,這里的一年是3650天嗎?
周晴禮仿佛也有些難以接受,但還是咬咬牙堅持道:“就是23歲。”
趙智超擰眉:“那你怎么回事?擼多了也不該是這樣啊。”
周晴禮那副即將入土的臉色更加暗沉了,咬著構想出來的假牙道:“都是他們!抽取我的精神力!讓我成為了這個世界的養料,讓我一瞬百夢,幾秒鐘時間就在夢里度過了上百個人生,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夢里。”
趙智超似乎有點明了。
“也就是說,這座建筑,它在吸收我們的生命?睡覺的時候,就在被它吸收生命精元,是這樣的意思嗎?”
趙智超再次確認了一遍,頓時感覺到可怕。
原來是這樣。
不只是看起來那么累和疲勞,它還會吸收人的生命力!
看著眼前這位人干似的老兄,趙智超問道:“兄弟,我怎么沒見過你?”
偌大個第一獄他已經逛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除了自己和良又酒之外的人,如果有,應該早就發現了才是。
周晴禮這才想起沒有說明自己情況,連忙補充道:“我是從第七獄逃上來的,不過像我這樣近乎干竭的人,不是被處死就是被淘汰,他們對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逃上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難,嘿嘿,不過主要是第二獄的家伙給我們創造了機會。”
“第二獄的家伙?就是那個引起警報的?等等,你說你們?還有其他人?”
趙智超有些頭暈了。
情況有些復雜。
看來這里并不是一個好地方啊,要不是師父囑托,他都想破壞這里了。
不知道師父去了哪里?
會不會下次見面的時候,就變得比眼前這個23歲的兄弟更加老態?
“這回玩大了...”趙智超喃喃道,有些為師父擔心。
“哈...”周晴禮干笑一聲,接著道,“第二獄的家伙我也不清楚,但聽說是一個大人物,睡了九十多年,未顯老態,修為也還不減,是被重點看護的。至于我們,都是從下面逃上來的時候遇到的伙伴,有些已經累死在路上。”
趙智超點點頭,腦子里卻在想另一件事。
“要是這里被破壞了,那些還在睡眠的人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