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地下車站,就剩下妖蜈吞吃仟銅蟲紋牛的咀嚼聲音。
妖蜈沒有發怒,也沒有因此而做出任何過激動作,車站內士卒們這才繼續蹲在那些神斧局寶具前操作,對妖蜈車城展開檢查,不過,他們的臉上倒是輕松了些。
仿佛有人為這次的事件背鍋,讓他們的壓力小很多,也不用動用神捕。
“道長,我們要下去嗎?”
九扶劍問道。
他走到車樓邊上,探著頭往外看去。
猛地被正虛盎摁下。
“現在別探頭,別靠太近,他們還在排查原因,雖然可能柯華牧孺已經給了他們交待,沒有動用神捕,但是柯華牧孺要是沒有說我們的情況,八成我們就得背鍋。”
正虛盎說道,又將九扶劍拉回來了。
車站之中,也有擅長感知和探查的高手,他們專修的官學內核就是這個。
所以,正虛盎不想冒險。
“那我們要偷偷下去嗎?”
九扶劍說道,他只是一個孩子,對于武定城的規矩,不,對于整個人類文明的規矩都不太了解,許多方面還要看正虛盎怎么做的。
“等等,讓我想想,沒有登陸梯,我們擅自下去,會被認為是入侵者,他們有權利先斬后奏。”
正虛盎說道。
九扶劍倒是很乖,沒有什么緊張。
或許,是因為在北境長大的原因,讓他對人類文明的規矩不是那么在乎,也不知道違背規則的后果如何嚴重。
甚至乎,若是發生了什么,他都覺得武力可以解決。
“算了,小跛子,你和我趴下來,咱們就裝成死人。”
正虛盎說著,手腳也不慢,立刻就將身上本就破舊的衣服弄得更加落魄了。
“憑什么我們買了車票,還不讓我們走...”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九扶劍也老老實實地和正虛盎做著一樣的事情,兩人默契地選在一東一西兩個角落,以不同的方法控制著自己的氣息。
其中,九扶劍的全身血液,都以一種特殊的法門,靜止下來了,以及他的呼吸,心跳,都停止了,仿佛真的是一個死人一樣。
正虛盎躺下來。
他這一趟出來,真的耗費過多的靈力,現在全身都處于一種透支狀態,所以,一躺下來,眼前就忽然一黑。
然后,就昏死過去了。
這下,正虛盎不用苦惱怎么在士卒檢查的時候,瞞天過海了。
等過了三個小時,那邊的九扶劍都已經要撐不住了,小聲地叫著“道長,道長”,卻沒有換來回應,納悶異常,心想,這道長還真是裝的夠像,就連他都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了。
正當他裝死裝的納悶十足時,士卒們已經完成初步檢驗,黑色衣服的長官首先登陸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