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僅是嗅到了氣味,還有武定城反饋給他的信息。
都毫無疑問地告訴他,那就是九扶劍。
黯汽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龍妖此時是什么態度,但是它若是要追殺九扶劍,自己是一定不允的。
龍妖仿佛是輕笑了一下,道。
“當年我還是為妖圣陛下尋覓財寶的靈寶大監的時候,爐妖鼎尊曾經拜托過我尋找過締造九扶劍的材料,所以,我還是有印象的。”
黯汽心中懷疑。
怎么龍妖提起了這件事情,那都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
“別懷疑,當初九扶劍制造出來,也是為了給陛下獻禮,這件堪稱人間最強一劍,能夠匡扶天下的寶劍,是怎么制造出來的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你可知道,它最核心的是用了什么材料嗎?”
龍妖語氣不緩不慢地問著。
此時的武定城仍舊是陷入一片屠殺之中。
黯汽和龍妖在這片地獄的中央,完全不受影響似的在聊天,莫名有種荒誕的感覺,但這就是龍妖的瘋狂。
只令人感到惡心。
黯汽沒有回應他,但是心中有些好奇,當年龍妖作為靈寶大監,確確實實是為陛下找到不少的寶物,而九扶劍怎么鍛造出來的,卻是不知道了,這時候被龍妖提起,也是有些奇怪。
龍妖也不計較他的不回話,反正黯汽本就是一個話語非常少的妖尊。
只是繼續道。
“為了那最后一個材料,我差點被陛下問斬了,可惜,又不能說出。”
黯汽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是什么?”
語氣冷冰冰,像是木頭一樣,毫無情緒波動,比起龍妖更加要平靜,沒有任何起伏。
但是龍妖卻是挺高興,畢竟這是黯汽終于回答他了。
龍妖繼續說道。
“是陛下的心頭血,爐妖想要陛下的心頭血來作一件世間最強的武器,也是把我嚇著了,但是他確確實實只是想要陛下的血,來作一件武器而已。”
黯汽點頭。
爐妖鼎尊是一個專注戰備的妖匠,比喻起來,就好像是柯華敬物身邊的竹河一樣。
所以,他一定不會生出什么異心。
加上所有的材料,都是通過當時掌握圣宮靈寶的龍妖拿到,爐妖去找龍妖要這心頭血也是正常。
只不過,這要心頭血的操作有點太過駭人了。
那可是妖圣陛下的血,更別提是心頭血了,那就是得剖開妖圣陛下的心臟,取出心上的血。
如此操作,龍妖不被問斬才怪。
至于后來是怎么運作才拿到的,不用想,也是知道了,龍妖必然是通過了覆水,才有覆水被革出宮的經歷。
所以,一直以來,覆水都不待見龍妖,而將九扶劍當做自己的孩子。
至于是龍妖怎么欺騙覆水去奪得陛下心頭血的,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九扶劍身上,有妖圣陛下的血,他...”
龍妖眼神恍惚,仿佛擔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