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巡邏士兵騎著高頭大馬,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
趙玄成戳了戳身邊的使臣,那使臣才是恍惚過來,醒悟道。
“哦哦,回大人,我們是從慶宜國來的使者,昌陛下有書送于貴國武皇。”
使臣畢恭畢敬地遞送上了那封文書。
這家伙一身臟兮兮的,但是這封慶宜昌帝交給他的使書倒是保存地好好地,整潔不暇。
那名巡邏士兵看見是慶宜昌帝的文書,立刻從馬上下來,恭謹地將其接過,同時,身邊的使臣還遞上了一個使節的徽章。
雖然昌帝拜托的人是趙玄成,但是趙玄成可一點兒干不來這繁文縟節的事情,便是又派來一位隨行使者。
這使者,才比趙玄成更加像是一位使臣。
“回答使者,我家陛下,不見外臣。”
趙玄成早就在慶宜的皇宮中就知道了這位武皇陛下的諸多事跡,畢竟對方是這片大陸上被公認為最強大的存在,便心中腹誹道。
你家陛下不僅是外臣不見,就是內臣也沒有空見。
果然,身邊的使者面露難色。
只好,趙玄成接過了那封文書。
面色凜然:“還請你帶路,我們親自去皇宮,這封文書的重要性關乎所有人的性命,甚至你朝丁尤丁左相的性命也交付于這封文書上了。”
那士兵顯然也沒有意料到會遭到這么強硬的反駁。
正在猶豫不決間,他的身后,又一匹馬趕過來,好像是他的上司,接過了文書后,看了一眼上面的徽章,馬上面色就變了。
“使者,請。”
這才通過了考驗,這封使書,居然就這樣遞交上去,一直到了右相的手上,再到皇后的手上,又到了大皇子、二皇子的手上,各自看過以后,便是杳無消息、石沉大海了。
趙玄成和使者,足足在驛館內待了十二天,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趙玄成都發毛了。
“他們怎么回事?!這么緊急的事情,當做看不見?!”
慶宜昌帝那小子寫這封信的時候,可是兢兢業業的,趙玄成看在眼里,都十分感慨,做帝王做到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但是誰能夠想到,偌大的延鳳國,居然沒有一個人正視這封使書?!
氣煞我也。
趙玄成馬上就像硬闖皇宮,去看看那些家伙在做什么了。
“還請趙仙人莫要急躁,如今的延鳳國不比以往了,人人都傳柯華武皇陛下如今已經西去,延鳳二皇子、大皇子,都在為將來可能發生的爭分而準備著,就連竹河天將都深陷泥潭不得自拔,還有,這北方出了天大的事情,延鳳武皇都沒有出面去管,八成謠言是真的了,許多勢力蠢蠢欲動。”
隨行使者也是安慰起來。
如今這延鳳國的局勢不太好看,到處都有可能起戰事,大皇子、二皇子各擁兵馬,朝中武皇舊臣也有自己的想法,幾乎都是人人皆知的緊張局面了,這偌大的東都大街上,那些關閉的鋪面,就是因為控制不了這些局面,而擔憂起自己的性命的老百姓們,紛紛都離開了這座即將起兵禍的東都。
但是趙玄成卻忽然有了發現一樣,揪住了隨行使者的領子。
“北方發生什么事情了?快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