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葉逍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么姬公子,蘇小姐知道你來冀州向冀州侯提親的事情嗎?”
伯邑考神情一滯。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妲己知不知道他來了,但是從蘇護對他的態度來說,蘇妲己現在還被蒙在鼓里的可能性還真不小。
伯邑考的反應落在葉逍眼中,也是讓他略有幾分哭笑不得:“不會吧姬公子,你都來冀州這么久了,蘇小姐居然還不知道你來了?”
伯邑考臉色微紅:“誰說不知道了,說不定妲己她就碰巧從下人那里聽說了呢?只是因為她被冀州侯關在府中,所以才不能出來見我而已。”
“行吧。”
葉逍表示并不想跟伯邑考在這個問題上進行糾纏。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還是稍微給這位姬公子留點面子吧。
他只是道:“姬公子,依我之見,冀州侯的態度已經很鮮明了,你想要從他那邊打開突破口,幾乎是癡人說夢。照我說,你就該偷偷找機會繞過冀州侯,直接跟蘇小姐見一面。如果真如姬公子你所說,這位蘇小姐與你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那么就算冀州侯不同意,這位蘇小姐在知道你來冀州提親后也會想方設法促成此事的。”
“冀州侯現在之所以能把姬公子你擋在外面,多半是因為蘇小姐現在還不知道姬公子你來了。但俗話說得好,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只要姬公子你能聯系上蘇小姐,冀州侯就很難再把你擋在外面了。”
然而,聽到葉逍這么說,伯邑考卻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葉兄你這話說得雖然沒錯,可問題是我要怎么樣才能見到妲己呢?我又不是沒想過去見妲己,我也想啊,但是妲己深居侯府,我又被冀州侯拒之門外,根本無法相見。”
“姬公子真是老實人啊。”葉逍笑了笑:“冀州侯把你拒之門外你就不會想辦法進去嗎?翻墻也好,鉆地道也好,挖墻角也好,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更何況現在冀州侯隨聞太師遠征在外,冀州侯府的防御也要比以往松懈,姬公子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等到冀州侯凱旋,那就更沒有機會了。”
“翻墻?鉆地道?挖墻腳?”
伯邑考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的嗎?
但問題是他伯邑考從來沒干過這種事情啊!
“葉兄。”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伯邑考悄悄問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還從未做過這種事呢,萬一被人發現了傳出去,日后我該如何見人?”
看著一臉為難的伯邑考,葉逍只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覺得蘇小姐和姬公子你自己的名聲相比,哪個更重要?干這些事,傳出去頂多也就是有損姬公子你的名聲,但是如果不抓住冀州侯不在家的機會這么做,那么等冀州侯回來之后,姬公子你就真沒機會見到蘇小姐了。”
聞言,伯邑考嘆了口氣:“葉兄所言極是,是我瞻前顧后了。只要能見到妲己,我冒些風險又算什么?只是......”
說到這里,伯邑考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道:“葉兄,我對于這翻墻頭、鉆地洞、挖墻腳之事實在是不甚精通,還望葉兄教我。”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葉逍就等著這句話呢:“今日我吃了姬公子一頓大餐,怎么也得幫姬公子一把。”——帶著伯邑考去偷妲己,想想就刺激。
咳咳。
當然了,用偷這個字未免有些不妥,人家郎才女貌,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怎么能叫偷呢?
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
自己只是從中起到個牽橋搭線的作用罷了。
在做好了精密的謀劃之后,當天晚上,伯邑考就帶著葉逍悄咪咪的摸到了冀州侯侯府后面一段偏僻的墻壁下面。
雖然冀州侯侯府防衛森嚴,但顯然并不是每個角落都能夠照顧到的。
這段墻就是侯府防衛的一個死角。
只不過,看著伯邑考輕車熟路的樣子,葉逍突然有點懷疑這段路線伯邑考是不是已經在心里推衍了無數遍了,否則的話他怎么會這么熟練?
似乎是察覺到了葉逍目光中的古怪,伯邑考靦腆的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道:“葉兄,如果從這里動手,不管是翻墻過去,還是挖洞過去,應該都不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