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同卿不同再問,韓俟一聽能夠離開了,趕緊逃著就往外走。
至于被打的很慘的長隨,他那里還顧得上。
這時,韓府的二管事韓安到了,從仆婢手中接過一碗參茶。
“主君,消消火。”
“恩。”
“主君,府里多了一位哥兒,依什么禮對待。”
韓侂胄一指旁邊的椅子:“坐著說。”
“謝主君。”
韓安坐下之后,韓侂胄才說道:“傍晚從宮中出來。回來的路上說來也是怪事,當時就是想下車走走。說這走一走也就罷了,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繞到一邊小路去,緊接著就發現了凍僵在雪地里的絳哥兒。”
韓侂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這事蹊蹺,怪的很。怎么就會想著下車,又到了平時根本不走的路上遇到了絳哥兒,所以我讓韓安把絳哥兒抬上馬車,又前前后后看看,往前沒有腳印,往后只有不足三十步的腳印,是赤腳的腳印。”
韓安問:“馬車上跳下來的?”
韓侂胄搖了搖頭:“或許,你查一下那修了一半廟被人縱火,肯定有什么事。”
韓俟:“主君,我安排人去查。這事若同卿哥問起來,老奴怎么答。”
韓侂胄氣呼呼的說道:“讓他在府里老實待著,衙門那里替他告個病。”
“是。”
話這韓府,韓侂胄今年四十二歲,韓俟是侄孫輩卻已經三十五歲,他的侄子韓同卿都五十三歲了。
但輩份就是輩份。
韓同卿這一家屬于大房,韓侂胄屬于五房。其余三房已經絕戶,韓同卿這一家子,對內管不了家,對外當不了官,所以韓家也就沒有分家,以前是韓侂胄的父親韓誠撐著這個家,現在是韓侂胄了。
韓侂胄吩咐道:“韓安,你去查一下臨安府往前算五天的入城記錄。”
“是,我去查。”
韓侂胄繼續吩咐:“還有,去看看,絳哥兒那院中要添點什么,依貴賓禮相待。”
“是,主君。”
再說韓絳。
回去的臨時住那小院的路上,韓絳問:“韓千,可否問你,今年是那一年?韓公可是朝中大員?”
韓千臉上馬上就是非常自豪的表情:“回小主人的話,今年是紹熙四年。主君祖上是魏郡王,主君祖母是唐國長公主、故去的奶奶是太上太娘娘之妹、故去的大娘子是太上太娘娘的親侄女,同卿哥兒家里二姑娘現是當今太子妃。”
韓絳聽的仔細,心說這位韓公來頭真是夠大了,但這個韓千得意的樣子自己不喜歡。
而這時,原本說到這里停下,韓千在韓絳眼中也只有落了一個話太多的毛病。
但是,韓千明顯不止是活太多。
韓千又說道:“小主人有所不知,雖然主君現僅為從五品,可四品官都在獻妻入閣、或還有送妹入府,甚至還有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