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胄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韓絳趕緊離開。
韓絳離開之后,韓侂胄一伸手:“拿來。”韓俟愣了一下后馬上反應了過來,從懷中拿出幾張紙遞給了韓侂胄。
前面幾張是記錄的韓絳認為有人搞鬼的部分,最后一張是總賬的賬差。
韓侂胄簡單的翻看幾眼后站了起來:“去歇著吧。”
韓俟很緊張,今天沒罵自己,就這么放過自己了。沒等他問,韓侂胄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韓絳這邊走的很快,他很清楚自己參與已經是朝廷的公務,還有韓家的秘事,接下來韓侂胄肯定要吩咐韓俟去辦些事,自己還是不要聽的好。
可誰想,韓絳剛回到自己的小院,泡了一杯茶還沒有喝呢,韓侂胄就到了。
韓絳對影說道:“清場,你也離開。”
影帶著人趕緊往外走去,韓侂胄走到椅子上坐下,示意韓絳也坐。
韓絳坐下之后,韓侂胄說道:“鎮安候府,嫡長子,李幸。”
韓絳臉上沒反應,心中總算是長出一口氣,總算知道自己被當成誰了。
韓侂胄繼續說道:“你叫李幸,沒錯吧。”
“我叫韓絳。”
“你以前叫李幸。”
“我也前也叫韓絳。”
韓侂胄有點不高興了,他有無數的證據證明,眼前的韓絳就是李幸,還特別見過李幸的人過來在近距離看過,斷然不會有錯。
帶著一絲火氣,韓侂胄說道:“連祖宗都不認了?”
若不提祖宗也就罷了,一提祖宗韓絳也硬氣了起來:“正因為認祖宗,我才叫韓絳,以前是,以后也是。”
“混帳話。”
“大實話。”
韓侂胄是真有點火了,黑著臉:“你可敢發誓。”
韓絳內心正在激烈的沖突著。
眼下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認下李幸這身份,二是堅持自己就是韓絳。
前一個,鎮安候府嫡長子,這身份似乎很有價值。但代價是巨大的,自己就要頂著別人的名字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而且還會被韓侂胄控制成為棋子。
沒錯,雖然說不是誰都有資格成為棋子的。
但是,韓絳不愿意作出這樣的選擇,韓絳快速的分析了當前的情況,李幸有巨大的利用價值,那么韓絳呢?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連生存的價值都不會有。
韓絳作出了決定,開口說道:“蒼天在上,我韓絳生來是韓絳,死亦是韓絳,若有半句假話,請上天裁決。”說完這話,韓絳一臉淡然的看著韓侂胄,他深信,自己就算是韓絳也一樣有巨大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