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胄暗中支持韓絳下狠手處理嚴州那些手臟的管事,也是為了讓治下的小民安心為韓家繼續作工、種茶、種田。
“準備車架,去吳家。”
韓安上前一步:“主君,吳家在這事上幫不了咱們。”
“不,不為求親的事,讓吳家出手令,嚴州咱們韓家整治了,吳家也要整。”韓侂胄考慮清楚了,借這事,先掙一把名聲再說。
沒等韓侂胄出門,吳松就來了。
一進門,吳松開門見山:“節夫,你也太不把我這個舅兄當回事了,在嚴州我吳家的管事來報,小半個嚴州城整夜數萬人為你韓節夫歌功頌德,去你韓家別院門口磕頭都排出了幾條街。”
說完后吳松坐下給韓府的下人吩咐道:“有什么吃的,給我來兩份。沒一點眼力勁。”
韓府的仆從趕緊就去安排了。
吳松又問:“話說,節夫,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也沒干。”
“你。”
韓侂胄說道:“我全權交給吾兒處理。”
吳松直接把自家的信放到了韓侂胄面前,韓侂胄打開看,上面先是提到嚴州發生的事情,具體的事情吳家人不知道,只知道韓府處置了克扣匠戶工錢的管事,先給匠戶們補了一部分工錢。
然后提到,在碼頭與韓府別院之間,韓府有人與吳越錢家見面,具體內容不知。
韓侂胄一招手,韓安立即將韓府派有送回來的信雙手捧到了吳松面前。
吳松單手接過一看,一口茶全部噴到了韓安臉上。
“失禮,失禮。”
韓安回了禮,什么也沒說退到一旁。
吳松拿著信:“節夫,絳哥兒真有才,娶錢氏女比咱們安排給他娶個宗室女都難,更何況還是嫡長房。”
韓侂胄:“娶宗室,難嗎?”
“也對,這沒辦法比。你家有鴿子沒?”
韓侂胄回答:“都是信鴿,不能吃。”
吳松說道:“就信鴿,送信到嚴州,讓絳哥兒以我的名義,把吳家在嚴州的事也整一整,我要聽到吳家匠戶也整晚給我歌功頌德。”
韓侂胄雖然原本就有讓吳家也整治一下嚴州的想法,但此時吳松主動提及,他卻反問:“你舍得,要知道絳哥兒把我的后院都砸了一遍,我有兩個寵妾現在還關在柴房呢,還有三個自院禁足,程夫人的長婢差一點被活活打死,就算醫好了,最終也下放洗衣房。”
吳松來了興趣:“這是玩那一出?”
韓侂胄靠近吳松小聲說道:“咱們也貪的夠了,絳哥兒的意思我懂,這藕在污泥里蓮花卻美,是開花的時候了。而后,藕挖出來洗洗干凈,有多少人知道藕是長在污泥里的。”
吳松捋著自己的胡子,已經揪下來好幾根了都沒有感覺。
韓侂胄聲音更小:“絳哥兒告訴我,姨母已經八十歲了。”
“啊,噢!”吳松猛的一點頭。
沒錯,這不是秘密,當今的慈烈太后,他們的姑母、姨母已經八十歲高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