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胄搖了搖頭:“與銀子無關,那怕沒證據也行,無憑無證找個人咬咱們一口,然后派人去戶部查制銀。趙康同、趙兼逸……”
韓侂胄念完這兩個名字,思考了一會說道:“趙汝愚。”
“他?”
“未必,但我懷疑一下沒錯。他在干什么?”
“聽說忙的腳不粘地,為明年年初磨勘在作準備工作。”
磨勘就是大宋的官員考核,作的好的獎勵,作的普通的保持原職,差的有可能貶官,甚至流放。
這確實是件大事。
作為吏部尚書的趙汝愚為這事忙碌再正常也不過。
韓侂胄聽完后想了很久:“穩住,我還是想知道,季家和這兩件事有沒有關系,趙康同與趙兼逸叔侄二人是不是知道,咱們查不到,也問不出來。”
“等?”
韓侂胄點了點頭:“對,等。這筆銀子不少,肯定不會是裝進誰的口袋時,肯定是要用的。看看會用在那里,若真的只是貪點錢,便也沒事。”
吳松用手拍了拍臉:“話說,是什么時候你認為有人想害咱們的。之前卻沒有這種感覺。”
韓侂胄回答:“從絳哥兒入府開始。”
“他帶來的麻煩?”
韓侂胄反問:“你說呢?”
吳松倒是很認真的想了想:“不是,絳哥兒入府才讓咱們警覺起來,這事說到底,是有人想在那把椅子上動心思。”
“對,所以,魏王府才是根,但肯定不是抦哥兒,他沒這才。”
吳松站了起來:“弟,你回吧。我去喝酒,順便看看能不能找以前的老朋友出手幫一把。”
“也好。”
韓侂胄是士族,從曾祖開始就是講究讀書從政的士族。
吳松不是。
吳松家世是武將家出身,準確的說,半個草莽。祖上早先屬于被招安的那一類。
后來,現在的慈烈太后在十四歲的時候以帶刀侍婢侍奉的是康王,一直到康王變成宋高宗的時候,慈烈太后還算不上妃子,每日身穿戎裝跟在趙構身旁。而后,宋高宗往南逃,逃到四明的時候衛兵發生的兵變,是當年的慈烈太后騙過造反的士兵救了趙構。
但就是這樣,依然沒有受封。
一直到有魚落入趙構的船上,當年的慈烈太后報了祥瑞,這才受封為夫人。
而后進封才人。
再往后,趙構的母親從金國被送回來,當年的慈烈太后細心照顧,侍奉起居,得到了顯仁太后的喜愛,這才慢慢的從才人開始,婉儀、妃、嬪、貴妃。
當今的慈烈太后,她沒當過皇后。
然后一直她是才人的時候,照顧并養育的趙慎成為皇帝也就是孝宗皇帝,慈烈太后才有了太后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