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錢才多少,依現在的價值,也就是三萬多貫,自己可是要鑄五十萬貫錢的。
所以,被抓住后的成本很低。
但若只鑄幾萬貫,被抓住就不合算了,明顯就是虧本的買賣。
話說此時,在錢府。
已經二更天了,彩卻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錢歆瑤親自到了彩的屋。
“怎么,錢府沒有韓府住著舒服?”錢歆瑤以為婢女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她想留下彩,就是想多了解一點韓絳。
彩上前施禮:“謝姑娘這幾日的照顧,只是明天是臘月二十八。”
“回去過年?”
“是,明天午后白蛇傳試演,我想回去看。正式演的時候,我只是婢,怕是沒機會看了。”
“白蛇傳?”錢歆瑤沒聽過這個。
彩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在自己行李中翻了翻,找到當時最初記錄韓絳口述的草稿雙手遞到了錢歆瑤面前。
錢歆瑤一看就收不住了。
突然,錢歆瑤猛的一抬頭:“還有,拿來。我要知道白娘子喝了雄黃酒后如何了。”
彩回答:“沒了,我家少君只講到這里。”
錢歆瑤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信,想想不合適,讓彩照著自己的信抄了一份后說道:“你回去吧,把信交給他,明天清早我就要見到回信。”
“是,婢告退。”
韓府,已經三更了。
吳松還在研究怎么樣秘密的把鑄好的錢運出來,他是在船上想辦法。韓侂胄思考的是這沿途的官員,要么選擇最可靠的路線,要么選擇換成自己人。
韓絳呢,忙了一天,這會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看著還很精神的兩個人,韓絳勉強支撐著。
還好韓侂胄說道:“兒去歇著吧,這也不是一日就能定下來的事。”
“是,我是真的困的撐不住了。”
“去吧。”韓侂胄擺了擺手。
韓絳施禮后告退,韓嗣沒在,他還在處理那五十個老軍的身份問題,錢歆瑤答應給韓絳五份錢府的丁契,還有四十五人,在以前的身份不能用,眼下沒有合適的身份前,需要作一些安排。
若被官府發現,這些人會被當流民處理。
因為這些人將來要給韓絳作些秘密的事,所以韓嗣不想讓人發現,并非韓府沒辦法,而是韓府不適合為這些人出面。
韓絳回到小院,影已經坐在炭火旁睡著了,聽到腳步聲,影趕緊起來:“少君回來了。”
“恩,讓人備一點熱水,我要泡下腳。”
“是。”影出去吩咐婢女們燒熱水。
彩已經回來了,坐在韓絳身旁:“少君,錢家姑娘給少君的信。”
韓絳只看了一眼便回答:“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在外院搭個臺子。”說到這里,韓絳搖了搖頭,這顯然不合適,錢府的人肯定不會來韓府的,那么換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