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許多受太上皇托付推動過宮的重臣們已經很為難了,因為太上皇身體越發的差,而且時而還會糊涂,認不清人。更嚴重的是,太上皇與當今官家已經是水火不容,這一切都是當今娘娘的錯。
那么,唯一的可能是,有人不想放棄。
在許多重臣已經心涼了之后,不想放棄的人開始使用一些極端的手段,韓府一定是知道一些許多支持過宮的重臣們不知道的事。
翟簡問:“謝公、王公,當如何?”
“當如何?”王藺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當如何!”
謝深甫說道:“等。”
“謝公,怎么講?下官不明白。”
謝深甫反問:“當下,是誰先手一步,不是你,更不是老夫。老夫還在想是誰與魏王府有舊,魏王府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馬上要過年了,卻也不見張羅著過年。怪。”
翟簡懂了:“下官明白了,下官等。只是下官還有兩個疑惑。”
謝深甫說道:“你在想,回江北去等,還是留在臨安府等。老夫認為,留下等會好些,萬一什么事老夫還可以照應你一二。另一件事無非就是婚約之事,你等就了。”
王藺也說道:“沒錯,這事只要真正了斷才能談。除非,你實話實說。但你不能。”
翟簡重重的點了點頭。
有些話是不能講的,因為不僅僅是自己一家的事。
更何況,自己雖然選擇退出,卻不代表自己要背叛魏王府。
看來眼下,只有等了。
正如謝深甫所說,自己眼下都沒資格坐在棋盤旁,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中,除了等事情有了新的發展或是變化,否則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王藺站了起來:“到廳堂吧,在這小間待久了對主客不敬。”
“好。”謝深甫也站了起來。
再說女眷這邊。
韓絳命人包下的這個院落,就象是一個井字形,最南端是入口,門樓下通過,門樓上二樓是通堂,也就是招呼普通客人的。門樓兩側的屋是小桌,隨行的高仆如果不用在自家主人身旁,自然就在這里。
然后是兩側。
東側男客、西側是女客。
除了兩個方便客人聊幾句天的小雅間之外,都是通堂,卻用屏風小隔。
小隔也就是隔的一個形式,最高才一尺五寸。
韓絳從王藺那邊出來后,沒去東側,跑到后廚轉了一圈后,到了西側。
雖說和錢歆瑤才認識,不可能有一日不見就想念的可能,但找機會增加一下感情卻也是沒錯的。
浪漫這東西上輩子韓絳沒學會,這輩子也沒打算學。
愛情這個詞太深奧,韓絳自認理解的不夠。
在韓絳看來。
愛來愛去的,都是上輩子電視劇哄小丫頭的,在一起過一輩子,好好過日子,攜手經營自己的家,親情才是長久的。
當然,韓絳這輩子在婚姻這件事情上讓自己的養父韓侂胄給上了一課。
婚姻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
門當戶對是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