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一把捂在臉上,他竟然無法反駁。
韓絳心說,韓俟若穿越到自己前世的時代,打開電視、手機、電腦,看到無數的廣告后,在他眼中,這一切全是騙局。
這事,如何能解釋清,韓絳開始認真的考慮,自己怎么才能讓韓俟明白呢。
其實韓俟明白了。韓俟倒了一杯水給韓絳,樂呵呵的笑著:“叔父,喝口水。我就問問,你要借映月的手騙誰,也是要把全天下人都騙了嗎?”
韓絳很不喜歡這個詞:“咱能不能,不提這個騙字。”
韓俟卻說的很直接:“換個詞,意思還是騙,咱們是一家人,怎么說都一樣。”
無語。
但韓絳卻不得不承認,韓俟的話自己還真沒辦法反駁。
“好吧,我承認。是這個意思,我送你一點厲害的東西,咱們泡杯茶我慢慢給你講,一個關于名叫傳媒的行業,這傳媒最初級的產物叫報紙。這報紙是個很厲害的東西,回頭時機到了,由你來交給你那義女。”
韓俟很嚴肅:“叔父,你好象不太喜歡騙這個字。其實,能騙天下的人,都是大才。”
“得了,咱不說騙行不行。”
“好,能把全天下人都哄的團團轉的,厲害。叔公就能把許多人哄的找不到北。”
韓絳對韓俟的腦回路有了全新的認識。
韓俟的三觀是如何形成的?韓絳認為,放在自己前世的時候,肯定有心理學的博士有興趣非常認真的研究一下。
這時,韓俟說道:“叔父,你腦袋不是普通的好,但就是有時候想法很古怪,不象是正常人。我聽到一個傳聞,是錢家少君無意中說的,錢家認為有許多人當你的老師。我倒是感覺,一個老師教就學的很辛苦,許多老師教,人會變糊涂。”
得了。
韓絳算是聽懂了,在自己這位三十五歲的侄子心中。
自己屬于那種,教自己的老師太多,自己當年因為年齡小,所以學的亂了章法,所以自己才屬于腦回路不正常的那一類。
韓俟有自己的判斷,也有自己的一套作事方式。
韓俟說道:
“叔父,既然什么武穆遺書是一團廢紙也可以,為什么還要去找呢,咱自己編一部,咱家說是誰敢說不是。所以,叔父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有時候叔公也是這樣,想太多把簡單的事情總是搞的讓我看不懂。”
韓絳聽完后,開始自我懷疑。
韓絳心說,韓俟說的似乎有道理,既然只需要一個名義,還去找什么。
隨便整一個也可以。
“不行,今晚上我要再想想,我就說一句話,我不會害映月姑娘的。”
剛剛坐在茶桌前的韓俟站了起來:“也好,我還操心帶人入宮整戲臺呢。叔父,我多嘴說一句。叔公這一兩年頭發變的稀少了許多,前幾天我發現影吩咐人去買何首烏,想來叔父你最近肯定也在掉頭發。”
說完,韓俟自顧自走了。
韓絳坐在茶桌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皮,然后揪了揪。
手上至少有十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