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內心疑惑,彩到底是怎么說的,錢歆瑤把自己的貼身婢女派到自己身旁。
要知道,今天是除夕。
韓絳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呆,他很想知道錢府現在是什么反應?
恩,錢府的反應很重要。
韓絳一抬手:“傳洗漱、更衣。再請安伯過來。”
“是。”
安伯是誰丹霞不知道,韓絳這院還有其他的婢女,她們知道就行,她只負責傳話。這院內有掌衣婢、掌膳婢、掌飾婢……,所以丹霞只需要動嘴就好了。
話說,此時錢府。
錢歆瑤被叫到了錢蕁逸書房,這次沒得選,一根藤條就擺在桌上。
錢泓宣黑著臉,錢蕁逸卻是一臉的淡然。
錢泓宣伸手拿起藤條:“今天,你就算是說破天,十藤條你也逃不了,無論是什么理由,你的貼身侍婢派到韓家絳哥兒身邊去,你讓臨安府的人怎么看?家里還是你太公在當家呢,不是你這不聽話的丫頭。”
“你有三錯。第一錯,私自入族中內書庫。第二錯,你與韓府絳哥兒之間過線了。第三錯,這一錯讓錢府顏面全無,你竟然把自己的貼身婢女送到了韓府絳哥兒處。”
聽這口氣,錢歆瑤卻是一言不發,跪在那里準備挨打。
這時,錢蕁逸開口:“靈兒,曾祖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錢歆瑤磕了一個頭:“曾祖,沒解釋,愿受罰。”
錢蕁逸一揮手,所有的仆婢退離后,再問:“現在可以了嗎?”
錢歆瑤咬了咬嘴唇。
錢蕁逸淡然一笑,問道:“怎么,讓你祖父也出去?”
錢歆瑤猛搖頭:“不,不敢。”
“講。”錢蕁逸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這種語氣了,嚴厲之中帶著一種威壓。
錢歆瑤咬著嘴唇,這次錢蕁逸不催了,連錢泓宣都看出來肯定有原因,而是極大的原因。若想尋常的事,自己家孫女還不至于寧可被打也不講。
今天很反常,不撒嬌、不耍賴、不求饒。
要知道,錢歆瑤最怕疼。
過了好一會,錢歆瑤才說道:“曾祖,祖父,不能傳出去。”
“恩。”錢蕁逸什么身份,恩一聲就代表他的承諾了。
錢歆瑤這才說道:
“只有派丹霞才信得過,若影和彩兩姐妹有個三長兩短,我便可以立即知道。而且她們兩姐妹所作的事也不會讓其他人的知道,這事,整個韓府知道的不超過五個人。”
錢蕁逸坐直了身體:“三長兩短?”
這個回答有趣了,韓蕁逸開始想知道事情的原因。
錢歆瑤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是。”
錢泓宣問:“韓家,不至于保不住兩個丫頭。不對,這兩個丫頭不是婢,是醫女。她們不可能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韓家保不住,不可能。”
錢泓宣不信。
錢蕁逸卻示意錢泓宣不要急,坐下來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