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這必要嗎?
要不要這么興師動眾?
彩清楚的知道,韓絳說過若是身體好,十萬人當中有一個運氣不好的。
彩屬于心里極有數的那類人,而且平時也不太愛說話。
到了錢府之后,彩也沒說的多么悲壯,反而那淡若如水的態度讓錢歆瑤深信,這是在玩命。
錢歆瑤還是太單純了,彩不知道有人暗中給韓侂胄下的絆子,她就是在給自家少君韓絳刷名聲,只當是為了韓絳能順利的說服錢府娶到錢歆瑤押上一枚份量極重的籌碼。
當然也不能說錢歆瑤單純,而是豆瘡這病世間聞之色變,這病太恐怖。
再說韓府,韓安到。
韓絳吩咐道:“安伯,別問原因。影和彩需要什么,就算是千年人參也不要管價格給她們搞到,然后去制作兩只金鑲玉的令牌備下。她們,配得上。”
“是。”韓安心中知道是為什么,直接領命。
至于金鑲玉令牌若需要解釋。
韓絳也只需要給當家主君韓侂胄解釋。
所以,韓絳換了衣服就去找韓侂胄了。
今天沒飯。
因為是除夕,下午要祭祀祖先,然后才能開飯,這是韓家的規矩。除了病號、孕婦可以吃一點營養品之外,所有人都不能例外。
韓絳到韓侂胄書房后,韓侂胄直接開口:“汝州的事才是大事,千年人參咱家里說一筐肯定沒有,但幾十根還是隨便能拿出來的。”
韓絳不明白:“爹爹,這不是要給錢府作戲嘛。”
“哈哈。”韓侂胄笑著搖了搖頭:“作戲的話,去買名貴藥材沒有人會信的。”
“爹爹,那如何辦?”
韓侂胄輕輕一巴掌拍著桌上:“要買,就要買那些買不到的東西。來人,傳韓安。”
韓安是小跑著來的。
韓侂胄吩咐道:“去濟世堂,擺上千金,告訴他們本公不惜代價,借他們那枚延命丸一用。記住,金子就要擺在他們正堂。”
韓安愣了一下,馬上回答:“明白,老奴親自去。”
韓安跑著離開后,韓侂胄說:“這才是造勢?”
韓絳服,論裝逼自己確定和自己這位老祖宗養父差幾條街,千金擺上,這祠堂的沖擊力強大的無以倫比。
“爹爹。我估計他們不會賣給咱,這什么丸聽著很有……。”韓絳想說逼格,可這種詞韓侂胄肯定聽不懂,韓絳想了想再沒提這藥丸,只說道:“估計臨安府會傳,咱韓家誰需要延命丸。”
“很好。”韓侂胄滿意的點了點頭。
韓絳又問:“什么延命丸,有這么神奇嗎?”
韓侂胄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是張家祖上所創,用了幾十種極珍貴的藥材,當時一共有三枚,根據記載高宗有次重病,御醫說藥石無醫,張家出手,高宗病愈后又活了四十年,八十一歲才病故。”
“還有,萬俟卨搶了第二枚,救了自己一命,活到了七十五。所以民間把這延命丸傳的極神,你說這丸有用沒用?”
“有用,藥名有用。”韓絳非常肯定的給了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