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歆瑤在旁陪著:“曾祖,這華夏第一巾幗,是不是說的過了?”
錢蕁逸搖了搖頭:“不,冼夫人配得上第一巾幗這個稱號。至少從現在往前算,冼夫人這個第一巾幗配得上。你不懂。”
“曾祖,我不懂什么?”
錢蕁逸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話錢歆瑤年齡還小,他不想說。
他從這本書中看到的不僅僅是冼夫人,更多的是韓絳的一種態度,論夷夏這一題韓絳借這一篇冼夫人答了,答的好。錢蕁逸心中明白,韓絳怕是有所志向。
只是這種志向,錢蕁逸暫時不準備告訴錢歆瑤。
錢歆瑤一個小姑娘可以咋咋呼呼的高呼救大宋于水火,喊幾聲無所謂,誰也不會當回事。可身為男子,韓絳作為韓侂胄之子,卻不能亂說話,身份不同。
所以錢蕁逸對錢歆瑤的說辭是:“靈兒你還是讀書太少,若不是深知這一段史,這文章你是讀不懂的,或許能夠知道表面的意思卻不知這文章的精髓所在。”
錢歆瑤信。
因為自己確實沒有聽過洗夫人,所以錢歆瑤問:“曾祖,咱家中可有典籍記載?”
錢蕁逸搖了搖頭:“只有幾本書中或有簡單的提及。”
錢歆瑤就不明白了:“那韓絳他為什么知道,他在那里讀到的書?”
“或許,你將來自己問吧。”錢蕁逸沒回答這個問題,錢歆瑤用力點了點頭,她記下這事了,不過她要問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也不知道將來從那件事開始問起。
再說韓府。
丹霞把書按要求送給了自家姑娘錢歆瑤,一回韓府就立即來討賞。
可丹霞卻發現,韓同卿和韓絳兩個人站在烤房外發呆。
難道。
難道!!!
丹霞第一反應是,烤爐炸了,一定是烤爐炸了,否則這兩位怎么一副很傷感的表情。
“少、少君?”丹霞試探著在韓絳身旁問了一句。
韓絳一回頭:“丹霞,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丹霞搖了搖頭,她雖然是錢歆瑤的侍女,卻不是陪讀、只是照顧錢歆瑤的起居飲食,念書這種事情太傷神,腦袋會疼的。
韓同卿與韓絳同時嘆了一口氣。
韓同卿嘆氣之后轉頭問韓絳:“話說,當點心吃也是可以的,但這么一爐又這么硬,吃多了肯定會上火的。”
丹霞探著頭往烤爐那邊看了一眼,爐門打開著,里面的生鐵盤上放著一根又一根木棍樣的東西,烤木棍?
韓同卿搖了搖頭:“自己砸的鍋,自己解決,話說這東西看著就不好吃。聽大食商人講,那邊的人從來不洗澡、滿街的臭水,他們的食物還能好吃到那里去。”
“相信我,這法棍還是很好吃的。不過,錯誤在于是誰忘記看滴盤了。”
滴盤,靠水滴計時的一種工具。
韓同卿與韓絳聊天都把這事給忘記了,爐火的柴燒完了,可爐溫還在,硬是把面包烤的又干又硬的木棍,韓同卿試著咬了一口感覺自己的牙估計都要斷了,這比咬木頭還難受。
丹霞伸手把掰一塊,當真硬的象木頭一樣,掄起來可以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