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糾依然很平靜:“是這么說的,翟家倒有自知之明,正妻之位他們憑什么和錢家爭,錢家能答應?不能!韓家更不可能答應了,區區陸遠伯現在自保都難,還敢討價還價?這個有點笑話了。”
王刻惪感覺自已要吐血了。
他連一個妾都沒有,這邊就有名門嫡女上桿子,求著人給韓絳作妾。
蒼天啊!
張糾還是自顧自的說著:“不過,雖然翟家二姑娘美貌與才華也臨安府也算是一號人物,但韓家這位少君卻是對其不屑一顧。倒是與臨安府上一代三大花魁之首鶴翎姑娘走的很近,從來沒聽說鶴翎姑娘與男子單獨相處,卻在韓府住了三天。”
“對了,還有新三大花魁之首映月姑娘,更是這位韓家少君府里的常客。”
“還有……”
王刻惪聽的已經懷疑人生了,自已這么拼命,苦熬了這么多年竟然不如別人幾個月時間所得到的。
最最可惡的是,自已和韓絳一樣,都是冒用了別人的名字。
冒用?
王刻惪打斷了正侃侃而談的張糾:“張糾,你說平原公可否知道這個韓絳是假冒的李幸。”
聽到這一問,張糾變的認真了起來:“這個問題,我也認真的想過,而且分析了很久。”
“怎么樣?”
張糾很認真的回答道:“我認為,知道。我都能看出他不是真李幸,以平原公的縱橫朝堂多年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來。而且……”
王刻惪急問:“而且如何?”
“而且我估計,錢家知道,甚至于朝堂上許多重臣也知道,但就是不揭穿,怕就是沖著淮南東路來的。”
“這,這,這。”王刻惪沒主意了。
張糾說道:“我認為,明天我離開后,和貴人秘密的聯系一下,或許他們有咱們不知道的消息。”
“也好,下去休息吧。”
“是。”張糾起身一禮,退到門口才轉身離開。
再說韓絳。
韓絳腦袋里想的只是自已的發財與收攏人才大計,其余的眼下還不到時候。
先讓沈羽然去好好折騰一下揚州官場,自已再看變化出手。這也是史達祖與劉過、王希呂三人討論的結果。
辛棄疾沒參與這事的討論,他是一個好官,但官場上的爭斗他就是一個新手村的。
第二天,一大早酒樓的過戶手續就已經辦好。
因為沒有酒契與酒牌,這里暫時不能賣酒。
正好,韓絳叫人連牌子都摘了,然后換上了一塊在平江府就制作好的牌子。
壕橫揚州分號。
辦的頭一個業務就叫:義善助學金。
瞎狗手下的閑漢們有了新活,開始舉著牌子游街串巷,至于原先那些孩童,已經安排的船往臨安府送。
坐堂的先生姓錢負責考核。
收錢辦手續的自然就是蘇定醒。
錢家在整個江南分支極多,作為雖然沒有正式定親,但兩家長輩已經作過口頭約定的錢家正房嫡姑爺,只要是吳越錢氏一脈的,那怕依然罵韓侂胄,也要在面子上給韓絳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