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宋史無傳。
韓絳將這副字掛了起來,準備涼干之后收起來。同時說道:“我會全力助他,我韓家弄權是高手,給一個人安排個官也很容易,實在不行操作科舉也是可以干的。”
這種無恥的話從韓絳嘴里說出來,陸游竟然找不到詞罵他。
劉過這樣的人不喜歡那讀死書的文人,他不喜歡科舉卻也硬著頭皮參加,雖才氣干云,但學的不是應試的類型,怎么也考不中。
可惜,相當的可惜。
韓絳的方法雖然下作,但用在其劉過的身上,陸游卻找不到指責韓絳的理由了。
韓絳轉過頭咧嘴一笑:“這位改之先生有沒有寫過:縱無玄鐵重劍,揮筆亦可屠龍這樣的詩?”
“沒聽過,晚上小宴你可以自已問。”
“恩,學生自已問。”
這會字已經干了,韓絳樂呵呵的將字收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韓嗣回來了。
“少君,大庫給封了。沈羽然與崔壹葉明天似乎準備去清查揚州大倉。還有一事,李洱將軍今天又叫了軍醫官入府,而后采買了許多藥材,李洱將軍這種身份醫案不容易打聽得到,而且就算打聽到了,也未必是真的。”
韓絳確實很想見到李洱,但這事他不能急。
韓嗣也明白這事急不得,所以只是匯報并沒有再說什么。
韓絳站了起來:“韓嗣,走,我們去喝酒。你也別怪我說你,有時候人要壞一點,但這個壞也要有原則。你自已算一算,壕橫號需要多少賬房,多少迎客。”
韓絳這些話算是對之前沖韓嗣發火的一種解釋。韓嗣清楚的知道自已的身份,那天的事情他已經忘記了。今天韓絳突然解釋幾句倒讓韓嗣有些意外。
因為韓侂胄就算是錯了,也不會說自已錯。
這是身為家主的威嚴。
小宴就在流香閣,這里的廚師還是一流的。
小宴分三個廳,普通的家仆還有店里的伙計只要空閑就可以到一樓喝一杯,后院是留給高仆的,韓嗣、蘇定醒這類人。
韓絳在二樓。
擺上宴之后,韓絳先到后院,給大伙敬一杯酒。
“蘇掌柜,你別看這幾天讓你閑了,咱韓家店鋪多、事多。過幾天怕是你會忙到叫苦,今天所有人,吃好、喝好。”
“謝少君。”
韓絳擺了擺手:“你們都座。”
安撫了后院的高仆之后,韓絳發現韓武沒在,到了前院一樓發現韓武正在和普通的家丁仆從在一起。
這里的飯菜并不精致,大鍋煮,然后是大桶篩酒。
為什么叫篩酒。
這才是真正的原漿,釀酒的米還在大桶里,要用特別的竹籃先壓下去,然后再竹籃之中把酒打出來,再進行一次簡單的細竹編加粗麻布的漏斗,然后流出來的就是濁酒。
這種酒上不得貴族的桌面,卻是韓絳喜歡的。
因為夠醇,夠原漿。
下苦人喝的不提。若是頂尖釀造師釀酒,這酒不酸,相當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