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邊各自請客,旗幟鮮明的擺立場。
而后,還有許多官員被禮司的人請去賞春,說是討論開春府學一片舊屋拆了建新屋的事。
余端禮很郁悶,這三邊找的都是無聊的借口。
什么修屋,那幾間破屋值當請這么多人去討論?
可三邊卻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卻唯獨沒有請自已。
余端禮在書房來回的走著,他深深的感覺到這里面有事,而且有大事。
范念德這邊,大半人并不知道多少內情。
范念德與倉司的潘友端單獨到了一偏僻處,范念德問:“銀子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被封庫。”
潘友端說道:“都是這魏老鬼辦的事,七十萬鹽引,以及武清近百萬袋鹽,還有約十萬兩銀子。現在,鹽沒有,鹽引不知去向,更別說銀子了。”
范念德這些日子一直在和余端禮斗法,同時在拉攏楊倓,倒是沒太關注銀子的事,他以為潘友端已經把事辦好了,聽到沒找到銀子,范念德急了:“不是說,魏家兄弟去找了嗎?”
潘友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找到了,但未必是真的。五萬斤的巨石堵在洞口,只能派人悄悄的砸,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怕人發現。那山洞,距離高郵軍的駐地不足五里。”
高郵軍,淮南東路安撫使楊倓的死忠。
楊倓現任簽樞密院事,也就是領了一份樞密院副使的俸祿,任準南東路安撫使。其父是楊沂中,帶過兵,也作為宮禁軍官當了四十年的宮中護衛將軍,也參加過抗金之戰,和劉琦并肩作戰過。
但與劉琦不是朋友,因為兩人無論是性格、作戰思路,或是對待宮中命令的態度都不同。
或許因為楊沂中一直是宮中禁衛的將軍,是皇帝身邊的人。
聽完這話,范念德罵了一句:“這老東西,臨死還折騰了這么多人。”
潘友端卻說道:“這銀子見不得光,能藏得的住便是功,估計這老鬼也不知道自已突然發病,就沒撐過去。”
“罷了,盡快。”范念德只能寬慰兩句。
再說韓俟這邊。
韓俟擺宴,只是吃喝,順便聽著自家一系的官員奉承幾句。
在淮南東路,韓家的手伸的短,這里最大的一個官也才正八品,基本上辦不了什么大事。
可即便是這樣,韓俟依然還是擺了兩天的宴。
第二天的宴會結束之后,韓俟懷里塞著一份名單回到了流香閣,不對,現在叫壕橫揚州分號。
壕橫揚州分號現在的吸儲業務還沒有開展起來。
不過,助學貸款業務倒是辦的不錯,除了錢寬帶人去軍中家眷那里推廣之外,已經有幾個揚州當地作雜工的家庭來前咨詢,還有一戶簽了約,想讓兒子學廚。
韓俟一回來就拉著韓絳進后院,然后關上門。
“叔父,加錢。”
韓絳一聽就不高興了:“你請客,我出錢,還外加給你新寫的白蛇傳話本第二卷,你還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