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呂哈哈一笑:“不需要運出去,這一次就是要王刻惪的銀子,既然他不在揚州,就趁他不在搶了他的銀子,然后看他如何反應。”
“我喜歡,銀子。”韓絳笑的眼睛都瞇到一起了。
王希呂問:“那么,如何讓銀子在王家放一晚?”
這是一個難題,因為王家不是官。
韓嗣上前半步在韓絳耳邊低語:“少君,俟哥兒或有辦法,他可以在揚州城找到死士。愿意為咱韓家不顧一切的官,或是吏官。這事辦成,就算丟官又能如何?咱們可以加倍補償,會有人愿意的。”
韓絳把韓嗣的建議講了。
陸游、王希呂、辛棄疾臉是黑的,韓家這種不擇手段的辦事方式曾經就把他們整的極慘。
現在想到當年,都還感覺后背后寒。
但此時,這確實是一招妙計。
原本沒有參加會議的韓俟被找了過來,一聽計劃,韓俟第一句話就是:“這事,要加錢,雙倍加錢。”
“一張壕橫總號一千貫的存單,不記名。名加二十貫的小存單五張,同樣不記名。”
二十貫,就是兩萬錢。
韓俟搓了搓雙手:“好說,不過不要一千貫的,要二百貫的五張,這事一個人辦不成,至少要兩個人,一主一副,一明一暗,一個若失敗,另一個可以立即頂上去,立頭功的拿三張,其余的小錢喝酒。”
王希呂服氣,韓家辦這種邪門的事確實比他強。
王希呂對韓俟一禮:“一切有勞。”
韓俟低聲回了一句:“放心,這事我會辦。”說完后,韓俟轉身出去,他要物色人選,同時當面試探,再考驗一下,然后才確定人選。
看韓俟出去,韓嗣低聲說道:“少君放心,這事成了。俟哥兒辦事,胸口拍的越響,這事出差錯的機率就越大。聲音越低,越是能成。”
這……
韓絳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其余的人好找,次日清晨,就在瞎狗原先那個院落開始制作母坯,然后制模,然后大規模造假銀子。
辛棄疾親自監工,錢寬又召集了幾十名好手,秘密的守在四周。
八萬多錠百兩銀錠。
這東西是不是值八十多萬兩韓絳也不知道,因為這種不足額的銀錠已經有一百年沒有正式使用了,現在的商人也不傻,七十七兩當百兩,他們更喜歡五十兩的,因為五十兩是足兩的。
但,就算不足兩。
這也是好大一筆銀子。
韓絳是不會放過這筆錢的,先弄到自已口袋里再說,就算最終分三成,也是十幾萬兩銀子。
換成燒餅可以吃幾百年。
或者打造成銀碗。
反正這么多銀子,既然知道了,斷然不能放過的。
當年李幸的外公一伙人搞銀子,各有心思,都有不同的目標。
其實現在,韓絳這一伙人也一樣。
辛棄疾滿腦袋想的就是,這些錢可以供他重建飛虎軍。
王希呂想的是這筆錢可以在他執掌淮南東路之后,興修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