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韓絳差一點跳了起來。
李洱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只有你韓家能夠用這筆銀子幫他成為建康軍的都指揮使。王刻惪想建議偽吳,自已存了很大一筆銀子,而且有金人的支持。這筆銀子還有另一個用處,就是把過宮搞的更亂,只要臨安大亂,金國出兵……其余的自已想吧。”
韓絳指了指自已,又伸手胡亂指了指。
這個時候,韓絳也不知道自已應該笑,還是應該哭。
搞了這么多事情,結果又跑回韓家了。
李洱大笑。
在他從劉銳那里知道韓絳的存在之后,他也好半天緩不過神來,事情就是這么奇異。
李洱笑了幾聲后說道:“李幸確實是鎮安侯之子,親兒子。要殺自已全家這個命令確實是他下的,因為我告訴他李幸是七個月就出生,讓他再算一算季氏生子的時間,然后拿出一堆造假的舊公文,讓他確信季氏懷上孩子的那半年,他沒在臨安。”
“為,為什么?”
韓絳就不明白了,他不相信李洱會不放過對手的家眷。
李洱說道:“我不知道他家中有多少與金國聯系的證據,也不敢確定季氏知道多少。一但鎮安侯是金人奸細的罪名坐實,我等都要受牽連,正好就合了朝堂換帥之心。當然,這只是表明說法。”
“真實的呢?”
“鎮安侯全家死光,我可以得到三萬忠心耿耿的精銳士兵。”
李洱這句話讓韓絳體會到了現實的殘酷。
李洱沒錯,鎮安侯真實是姓酈,就憑這一點確實可以換到許多人的忠心,再加上這些人的部下,三萬人確實值得殺。
韓絳沉默了。
李洱繼續說道:“至于說,還有一子。話說連孩子的娘都不知道那孩子的爹是誰,我只是隱瞞了青樓出身這個事實。”
聽到這話,韓絳猛的站了起來:“不,李將軍,你沒對我說真話,你在騙我。”
“噢?”李洱臉上出現了一絲驚喜:“為何?”
“李將軍,先不說這武清鹽的事,只說對鎮安侯你們布局至少有十年,而且你并沒有從武清鹽中得利,所以你說的這一切有一個巨大的漏洞,就是理由。”
聽到這話,李洱反問:“你真想聽?”
“恩。”
“聽了,可能會有大麻煩?”
韓絳反問:“有我私自鑄錢更麻煩。”
李洱嘆了一口氣:“太上皇即位那一年,北伐,大敗。你認為酈怎么可能就改姓李了,你知道是誰改的嗎?”
“誰?”
“高宗。”
“這,這!”韓絳怎么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李洱繼續說道:“聽說過李仁甫嗎?”
韓絳搖了搖頭。
李洱說道:“前王相公,舉薦了李公,李公修史,同時著了一本書,叫續資治通鑒長編。他臨死的時候因為與我家有舊,同族,我們都是唐皇族之后。他告訴了我這個秘密,那一年就是整十年前,淳熙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