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邲瞬間感覺背后陣陣發寒。
周必大、留正已經出手,代表著韓絳有十足的證據,而且揚州那邊怕已經有了亂相,
揚州,揚州,揚州。
王刻惪。
葛邲想到了,揚州那邊江陰葛家的姑爺就是王刻惪。
“可惡。”葛邲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
王刻惪迎娶自已寡居在家的侄女之時,葛邲就看不上王刻惪,一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先成為王家義子,后變成養子的小人,從未娶妻,卻娶一個比自已大那么多,又是寡居在家的婦人,這居心就不正。
葛家三姑娘嚇傻了:“爹爹。”
葛邲擺了擺手:“為父無事,今天這事你辦的好,咱家欠了錢家大姑娘一個天大的人情。”
葛邲說完后大喊一聲:“來人。”
立即有人入內。
葛邲吩咐道:“立即去秘密打聽一下,今天韓節夫的行程。”
“是。”
葛邲吩咐完之后:“三丫,給爹爹泡杯茶,用韓家小子的那泡茶法,再去吩咐一下,沒有傳喚任何人不得要打擾。”
“是。”
葛家三姑娘立即去辦了。
再說錢家。
錢歆瑤進了錢蕁逸的書房,自已帶著一根藤條,進屋就跪了。
錢蕁逸捋著胡子:“起來吧,你去見過葛家三姑娘了?”
“是。”錢歆瑤跪著沒敢動。
錢蕁逸說道:“這是韓家平原公之計,韓家這些年名聲不好,韓家也不想葛邲受牽連。所以借你之口,傳遞了這個消息。曾祖應允,就是看在韓家這次作事還有章法,而且也有分寸,這是辦正事的態度。”
錢歆瑤傻眼了。
很明顯,自已剛才擔心的要死,都忘記藤條打在身上有多疼了。
誰想到,竟然只是一計。
錢蕁逸抬了抬手:“起來吧,這事確實是真的。葛家若現在趕緊應對,也能減輕一點麻煩,但葛邲貶一階,或是三階是難免的事。”
錢歆瑤傻傻的點點頭。
貶一階或是三階不重要,依然還是貴族,只要沒貶到賤籍就好。
錢蕁逸繼續說道:“禁令今天下了,別再見葛家三姑娘,若多生事端。你還小,卻是不知,絳哥兒倒是個作大事的人,出手很準,而且也夠狠。有人升了他的官,想捧殺他,當絳哥兒回臨安之時,就是反殺之時。”
錢歆瑤點點頭,她能聽懂。
錢蕁逸看自已的曾孫女聽懂了,又說道:“揚州之事會如何,曾祖不知道,但揚州之后朝堂上必是腥風血雨,什么時候你可以隨意出門,再見葛家三姑娘的時候,曾祖會告訴你的。切記,半年后,你便是韓家大娘子。”
“是。”錢歆瑤很認真的起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