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李喜兒瞬間就知道是誰了:“宋國,平原公韓家?”
劉過搖了搖頭:“不,我侍奉的人是少君。不知李公可聽過?”
李喜兒說道:“聽過,不僅聽過,而且還知道的不少。胥公講過,他讀過所有來臨安的情報之后,認為此人來歷不明,斷然不是那無能的李幸。”
李喜兒說的胥公就是依附與他李家的胥持國,當今右相。
胥持國可是一位真正厲害的人物,九歲就中經童,是個非常有才干的人物,但一樣是仕途不順,在依附于李家之后,平步青云。
“我主,雖然不是平原公親生,卻是相州韓家遺孤。原本就并非獨身一人,我等愿為主人赴湯蹈火。既然我主選擇成為平原公之子,我等自然也奉平原公一聲主君,但命總歸是我主的。”
劉過這番話在李喜兒聽來,韓絳原本就有勢力。
其勢力的人奉韓侂胄為主君,卻不會為韓侂胄賣命,他們依舊是韓絳的人。
李喜兒很嚴肅的問:“你要什么?”
劉過問:“李公可知,武清一年多少鹽私運到淮南東路,這里的錢可有李公幾文?”
“鹽,武清的鹽?多少?”李喜兒竟然完全不知道。
劉過伸出三根手指。
李喜兒驚呼:“三萬擔?”
劉過搖了搖頭:“淮南東路的鹽商,因此每的獲利,有三百萬貫,或更多。只是不知,武清這邊的人,每年可獲利多少?”
“可惡。”李喜兒直接就掀了桌子。
劉過慢條斯理的給自已倒了一杯酒:“我主選擇成為平原公之子,一來因為平原公對我主有救命之恩。二來,平原公在大宋的朝堂上,怕比李公更有話語權。因為,平原公更懂得宮中的穩。”
李喜兒用力一抱拳:“請先生指點。”
劉過喝了手中那杯酒,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主有一個秘術,可保證女子在最佳時間受孕,生男機率提高一倍。我主想要武清鹽的獨斷權,同時借楚州北港用于交易。若是李公與我主獨斷宋金大宋貿易,便是財源不盡,沒錢,許多事不好辦,賣命的人總要發一個買命錢。”
李喜兒問:“一年可得多少?”
“三百萬貫純利,低于這個數字。差多少,我主補多少。”
李喜兒思考半天,他拿不定主意,決定找人商量一下,便對劉過說道:“容我考慮一晚。請先生我府住上幾日,還有許多事情想請教先生。先生若有其他條件,可一并說出。”
劉過回答:“其余的都是小事,倒是有個人想向李公打聽一下。李公可否聽過一個白丁,名叫王刻惪,聽聞有金人支持他建立偽吳。一個小人物,卻有這么大的野心,卻又沒任何實力,若李公與我主合作,此人可否作為禮物。”
偽吳?
若真有這種大事,李喜兒自問不可能不知道。
若沒有,那就是小人物在作夢。
李喜兒決定查一下,若是胥持國都不知道的話,他不介意送韓絳一個人情。
回報他也想好了,他要雪鹽、雪糖的獨斷商權。
劉過講的是韓絳編好的故事,在極南之地,一望無際的大海中有一處月牙形的島,那里有雪白的海灘。叫白沙島。
雪糖與雪鹽都是當地天生地造產出。
若是李喜兒有興趣,劉過愿意安排去白沙島,來回也就一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