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金人奸細,誰是大宋的忠臣。
都是鎮安侯舊部。
這個,確實很難分清。
但有一句話虞樞娘認可,韓絳根本就不需要鎮安侯舊部的力量。
就憑韓絳手中那枚金國海州的兵符,足以代表著韓絳不僅在大宋朝堂之上有話語權,甚至于把手都伸到了金國。
虞樞娘沖著站在不遠的幾個親信招了招手,幾人過來后虞樞娘吩咐道:“讓你們查王刻惪躲在何處,還沒有消息嗎?”
“回大娘子的話,還在查。只能確定不在楚州城內。”
虞樞娘眼神中帶著一絲怒氣:“我可以肯定,他就在楚州城內,而且我楚州軍當中,必有他的內應。去找。但別聲張,悄悄的去找。”
“是。”
幾個人小跑著就去辦事了。
次日,韓絳睡到日上三桿,醒來之后,丹霞進來匯報:“少君,有客到,天剛亮就到了。而且不讓我們叫醒你,只在前廳等著。”
韓絳問:“誰?”
丹霞回答:“陸遠伯。”
韓絳也沒叫洗漱,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就到了前廳。
翟簡老僧如定一般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韓絳到了他知道,可他依然沒動。
韓絳擺了擺手,示意仆婢們都出去,然后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翟簡面前。
翟簡這才睜開眼:“我辭官你說不好,我家退讓平解你不同意,你到揚州,我讓我的部下聽從李洱的安排,沒給你找麻煩。我來楚州,是想請吾兒姨母從中調和,但事情似乎并非我所知的那么簡單,讓我再看一眼那物件。”
韓絳知道翟簡要看什么,他過來的時候就帶著呢。
金國海州的兵符。
翟簡拿到手上認真、仔細的看過之后,他確定這東西是真的,十成真。
韓絳問:“認識酈長會嗎?”
“誰?”翟簡聽到這個名字,腦袋里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韓絳笑了:“鎮安侯的真名。”
翟簡驚呼:“你是誰?”
韓絳指了指自已:“韓絳,如假包換的韓絳。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是李幸。我和你談判的資格,在于鎮安侯府僅存那點血脈之母,也就是一位妾室的授權。對鎮安侯府動手的,是依律而辦差的臨安府官差。”
“這,這……”
哈哈哈。
翟簡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苦澀。
很顯然,他不知道。
而且他來楚州,虞樞娘也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她。
韓絳相信,虞樞娘肯定是知道的,畢竟是虞家人,又是劉銳信得過的人。
翟簡苦澀的笑了幾聲之后問:“可你,殺了人?”
“他們不應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