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然是先要計劃的。不過,卻是必須要作的事。”
韓絳不明白劉過為什么對船這么積極,一問之下,劉過回答:“就說主君見過的那兩個倭商,就我所知,源氏為什么會敗給平氏,一切的根源只有一個。”
“是什么?”韓絳并不知道這段歷史,也沒有研究過倭國史。
劉過說道:“因為,平氏控制筑紫島,不顧倭王室禁令不斷的派船出海,也引得無數倭民出海,就說去年,因為海難數百倭民落到了明州,而后從明州一路乞討到了臨安府,還是朝廷給了每人五十錢,兩升米,才沒讓這些人餓死。”
“說扯遠了,平氏與咱們大宋不斷的來往貿易,不僅僅換到了大量的宋錢,而且也掙到了財富。當源氏反應過來之后,卻已經是大勢已去。主君英明,此時的倭島沒有誰比平氏與源氏更知道海商的重要性,選擇眼下在低谷的源氏,比起自認高貴的平氏,好的多。”
韓絳明白劉過的意思。
但是對海商的重視,朝廷并沒有看在眼中。
“造船,一定要造船。”劉過對自已的言論作了一個總結。
劉過和韓絳開始盤算,怎么樣可以借錢家的船匠來造船,而且要造真正的大船,大海船。
話說楚州。
韓俟到了。
韓俟到楚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中止翟簡的計劃。
大伙就在張家正廳內,翟簡很不理解:“雖然說寶藏是假的,可多少也有十幾萬貫的錢,還有幾百萬貫的會子,那會子再不值錢,一貫的會子也能買一雙鞋。”
韓俟搖了搖頭:“我只是建議。論護一方百姓你們都是頂尖的,可論怎么圈錢,除了我叔父之外,我是頂尖的。我們為什么要提寶藏呢,只說這伙人便是魏老鬼的同伙,他們一起販私鹽,然后屯積錢財圖謀不詭,現在,我想揚州府、淮南東路總要向這些人要一個交待吧。”
聽完韓俟的話,王希呂第一反應就是。
這一切都是韓俟之前想好的。
只說是寶藏騙人,但處理結果韓俟一直沒有表達,或許就在等現在。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報。
“報,少君派船送了一物回來。”
說是一物,其實是幾口大箱子,里面有金兵的衣甲,還有一顆被咬的不成樣的人頭,以及……一枚印。
韓俟看到信之后放聲大笑,背走手就往外走:“我去轉轉,你們隨意。”
王希呂雖然心有不忍,可思考之后還是說道:“為天災時萬民活路,這些鹽商也并非善類,繞他們不死,但家產總要減幾成。”
辛棄疾一拍桌子:“民不傷是善,惡商總要有幾個抄家滅族的。”
“辦吧,辦吧。”王希呂也不好再勸。
這印就是鐵證。
大楚國璽!
當然,還有一個鐵證。
斷了一條手臂的魏恭不僅負責把印送回來,還給王刻惪套上龍袍,然后露出他斷臂的包扎,提著王刻惪前來請罪。
魏恭的事虞樞娘已經心里有數。
魏恭只是圖財,卻不是背叛,自斷一臂已經是一個交待,而后的定罪就是被蒙蔽,后迷途知返,揭發王刻惪與張糾謀逆之事。
又與金兵血戰,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