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劉仙倫,我……似乎聽過這個名字。”虞樞娘感覺什么時候聽過。
“當然聽過,流求那邊的事情,一切便是在他的安排之下,名為師爺實際上一切都是由他在管。還有剛才姐姐見過的劉改之,試問,這些名門請不動的人,為何皆投入一人門下,因為錢嗎?”
翟簡一句因為錢,倒是讓虞樞娘笑了。
肯定不是因為錢。
其余兩人虞樞娘沒見過,也聽說不過,就說這劉過、劉改之,這是一個狂人,別說是錢財,就是把生死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可能為錢折腰。
翟簡又說道:“既然有些人不把我當人,我也沒必要去為他們賣命。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次我不會聽我家大娘子的想法,我決定也就這么辦了。”
翟簡一直被自家夫人壓著,這是他頭一次自已決定自已未來的命運。
虞樞娘沒說什么。
次日,王希呂與韓絳回揚州。
船上,鶴翎一曲十面埋伏彈起,不愧是臨安第一琵琶,琵琶聲中殺氣騰騰。
韓絳提了一瓶淡果酒走到船頭:“鶴翎姑娘似乎心情不好,仲行先生說你琴聲之中殺機太重,比起尋常的十面埋伏的金戈之聲多了一絲血殺之氣。”
鶴翎沒接話,只是接過了酒,喝了一口后說道:“酒太淡,是書生女子喝的酒。”
“等我,我給姑娘換一瓶。”
韓絳轉身走了,回到倉內后韓絳找到劉過:“改之兄,你說鶴翎姑娘這次也算是幫了咱們,沒有他的幫助我就不知道揚州鹽鈔茶引黑市。這個……,給點主意。”
韓絳沒說是什么主意,劉過能猜到。
但劉過搖了搖頭:“主君,她要的你給不了。”
“她要什么?”
劉過說道:“先說她的祖地,當時那里是德順軍駐地,又金國改名臨洮府在當年宋軍守住了德順軍的地盤,又被攻下,又奪了回來。但很快,朝廷放棄那塊地方,獻給了金國,當年奪回城池的主力,便是熟番軍。”
韓絳懂了:“這朝廷還真的很會寒人心。”
“對。”劉過點了點頭:“當年金國初占,為了安撫各番部,倒是作了一些好事,可近年來金邊將貪婪暴虐,一改之前的作風,壓的各番苦不堪言,就說這十年,叛亂不斷。金國又鼓動西夏出兵,結果是吹折、密臧二族,擄其人、奪其財。各部惶惶不可終日。”
韓絳問:“那反了?”
“談何容易,靠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無糧、無鹽、無兵器。”
“我有。”
韓絳說到我有之后,劉過沉思了足足一柱香時間:“若宛城在手,興州相助,不是不可能,但興州主君可有門路?”
“吳曦。”韓絳拉劉過到一旁:“你應該知道,我看過完整版的推背圖。”
“恩。”
韓絳說道:“吳曦會在十年之后造反,但他全族不甘心。我前段時間見到他,并且挑明了這件事情,我還打算幫他一把,把他安排去修皇陵。他和我立過血誓,我不負他,他絕對不會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