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
但,韓絳聽的出來,韓侂胄依然是以臣的身份在辦事。無非就是權勢滔天罷了。
韓絳從懷中取出一物,攤開給韓侂胄看。
吳曦血書。
韓侂胄仰天大笑,就憑此書,他韓侂胄根本不可能有閃失,巴蜀之地比逃往流求好十倍。
而且以巴地的水路,碼頭,十萬水師連駐地都有了。
巴地碼頭在八百年后,便是重慶港。
韓絳問:“爹爹,我答應安排他去修皇陵,以得皇家的看重與賞賜。”
“小事,五天之內,公文便可從臨安府出發送往他手中。你,很好。”
韓侂胄內心是慶幸的。
自已這個兒子比自已狠,差的就是從政為官的經驗還不足,但手段比自已還老辣,不動聲色之間,已經掌握了臨安府周邊的大半兵馬。
紹興府有洪邁。作為韓絳的男方大媒,依宋律若是韓絳有大不敬之罪,他必受牽連,所以洪邁算是半只腳已經在韓絳的船上。
而后,淮南東路有王希呂。
眼下大宋最強陸戰力量,建康軍虞公著。
大宋最強水師,平江府劉銳。
韓絳這時又說道:“爹爹,我給你出個邪招。”
“你說。”
韓絳這次聲音很小:“過宮的事情,我聽我的謀士劉過分析,已經到了非常厲害的程度,當今官家是真瘋,這是真的。而從宮里的消息,太上皇快不行了。所以劉過認為,一但太上皇有個什么,宮里必亂,甚至于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繼續。”
韓絳極小聲的說道:“劉過的意思是,這事爹爹肯定是主力,但爹爹別出頭,趙汝愚不是要捧殺我嘛,爹爹這次捧殺他,讓他成為獨相。而后,利用他獨攬大權,讓宮里不信任他,讓天下人攻擊他。”
“這事,我搞不定,劉過也沒把握。但劉過說,爹爹一定行,而且可以把這事前前后后玩弄與股掌之間。”
這確實是劉過的建議。
劉過有戰略思想,也有足夠的分析能力。可他知道自已的短板在那里。
不過,劉過更知道。朝堂上玩手腕,當今平原公韓侂胄絕對是天下第一人,而且韓侂胄背后還有太上太娘娘撐腰,就算有一點小失手別人一樣玩不過他。
韓侂胄思考片刻:“讓為父見見。”
“不急,他還在幫我處理那三百多萬兩銀子的事,然后南下泉州,把泉州的事情理一理,再到流求與幾位賬房及小掌柜好好設計一下流求新城后,最長一個月時間便會進臨安府。他說了,這事不急,一點都不用著急。”
韓侂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