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彌正是誰?
韓侂胄說道:“我非常不喜此人,他光是嫡子就有四個,克莊、克遜、克剛、克永。還有庶子七人,或是十人。最可惡的是,他是興化人,不去泉州、不去明州、也不去紹興,竟然到我嚴州采購年貨,其子克莊那年六歲,竟然能背詩三十首。”
得。
不用再解釋了。
這就是妒忌。
不過錢皓桁還不至于相信,韓侂胄會因為妒忌去找誰的麻煩。
只能說,他討厭對方。
韓侂胄的城府可是很深的那種。
當然,妒忌肯定是有的。
話說兩邊。
韓絳被安排出去辦事,身邊沒人了,錢浩又派過來充當長隨,錢寬呢樂呵呵的代替了韓武成為了護衛首領。
因為韓武要去押運物資,興奮的幾天都睡不著覺。
在錢寬看來,若是提兵北上還值得高興一下,押運物資這種事情,太無趣。
所以,就自愿把所有的活都讓給了韓武。
錢寬正式換上了錢家的家丁服,和錢浩一左一右跟著韓絳。
陳傅良正在家里收拾行李,他辭官的批復還沒有下來,畢竟也是一位名臣,而且是過宮派的堅定支持著,他想走,葉適、王藺等人還不舍得呢,所以正想著怎么勸。
韓絳呢,雖然聽了劉過的建議,找陳亮幫嘴,但具體怎么作,韓絳還有自已的主意。
韓絳直奔王藺府。
親自到正門前,啪啪的砸著門。
韓絳,建安伯,也是有身份的人。
王藺這不開門也不合適,可自家府門被人拍的啪啪響,臉面上也不好看。
正門打開,王藺黑著臉。
韓絳臉更黑:“老王,我沒得罪你吧。往日對你也是恭敬有佳,對是不對?”
王藺一聽就知道韓絳為什么事來了。
王藺深吸一口氣:“你今年十七,你還想當侯爵不成?莫忘記,你一個白丁出身,十七歲就已經七品官,而且身為伯爵。”
韓絳冷冷一笑:“這么說,你是為我好了?”
王藺一轉身:“你隨我來。”
王藺這話一出口,家人才高呼一聲:“迎客!”
馬車自然有專門停靠的地方,錢寬與錢浩也自然有人招呼,韓絳跟著王藺往王藺的書房而去。
分賓主落坐之后,王藺拿出一份復抄的公文遞給韓絳:“自已看。”
這是錢皓桁辭官的正式公文,吏部已經批復,停職待用。也就是允許你不當官,但官階保留,朝廷若有需要的時候,可召回重新安排職位等等。
這公文韓絳看過,沒感覺有什么不對。
錢皓桁的理由雖然有些明顯是找借口,說什么自已當官經驗不足,要走周游天下尋訪名士大賢,體現民生,重新學習為官之道。
韓絳指著復抄的公文:“這個,怎么了?”
王藺說道:“避嫌。”
“沒聽懂。”
王藺解釋道:“崔通判朝堂上無人不知,那是你父的門客,身為泉州通判。而你岳父則身為知泉州府事,正副二職皆為一家人,自然要避嫌了。”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