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俟說韓絳要辦的事情瞞著韓侂胄。
韓絳大笑:“聽你這話,好象我要害爹爹,害咱們韓家一樣。”
韓俟低著頭把玩著茶杯:“肯定見不得光,難說準備坑誰呢。”
韓絳也把低頭下,眼睛向上瞄著韓俟的臉:“你比我大,我來歷不明,但是我是韓家人,你今年才三十五歲,還年輕的很呢。我保證你五十歲之前能封上王爵,或者我們一起死,再或者一起逃的遠遠的。”
封王!
這個誘惑夠大了,韓俟雖然不喜歡當官,可不代表他不喜歡身份。
出去喝酒,和他年齡差不多的朋友還能比什么,無非就是權、錢、家勢。這個王爵很有意思,去青樓都感覺臉上多打一層粉。
韓俟的語氣變了:“叔父,你說吧,要干什么,坑誰。”
韓絳內心有一點悲哀,怎么一說辦什么事就想到要坑誰,這個非常不好。
韓絳說道:“先處理眼前的事,明天晚上咱們去錢府我給你細講。”
“好。”韓俟立即站了起來,他才回臨安肯定有些自已的私事要處理,再說了要去譚州也不知道去多久,行李什么要準備也要挑一挑帶那幾個妾室同往等等。
史浩是不是好人、好官韓絳不評論。
韓俟的想法有點過于黑暗,一切的行為都與利益掛鉤,這一點韓絳也不評論,只是猜測韓俟可能看到了太多官場上的黑暗,人性的偽君子。
韓絳收了茶具,走到門外。
錢浩正在指揮人修剪花園,韓絳走到錢浩身旁:“用錢家的家丁幫我尋找一個人。”
“請主君吩咐。”
“葉紹翁,曾經在臨安城當過官,現在應該隱居臨安城某處。陳亮知道,可我不想問陳亮,只想單獨的,秘密的先見一個這個人。”
“是。”錢浩應了下來。
陳亮想用學術駁倒朱熹,不想使用朱熹的黑材料。
可韓絳卻認為,將這些黑材料掌握在自已手中還是有價值的,所以先見一見葉紹翁這個朱熹的同鄉,特別是朱熹虐待并逼死親娘、挖人祖墳這兩件事韓絳在穿越前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也不能急,一切等另兩件事辦完。
頭一件,自然是在楊**身上。
正如陳亮提出朱熹的為人與性格,韓侂胄親自分析并制定的計劃。
朱熹重新恢復官職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以太子侍讀的身份來給趙擴灌輸自已的理學理想,而是先一步在朝堂之上建立自已的威信。
嚴蕊案。
朱熹名聲掃地、威望盡失。
他首先要恢復他的名聲,他的威望。
所以,朱熹需要楊**,將一件韓侂胄查了很久,卻因為太上皇突然駕崩而停止的案子變成自已的政績。
大量的文書,以及趙汝愚一方了解到的各種情況開始匯總到一起。
正當朱熹挽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的時候。
一個意外出來了。
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這個意外連韓絳都嚇了一跳,聽到李鳳娘急招,趕緊更衣入宮。
宮里出事了。
韓絳急急的趕到宮中,沒到皇宮前院,直奔后宮。
皇帝正卷成一團,靠在李鳳娘的懷中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