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苦笑:“他的意思是打,但不是打洛陽,而是打方園五百里之地,化整為零,全部攻擊金人洛陽城以南所有的猛安謀克,攻擊所有的金國貴族莊園。這一點得到了翟笱的支持,以攻代守,坐實義軍之名。以防止萬一金國大舉報復牽連大宋。”
韓絳站了起來,原本就是一個宛城,現在搞的似乎在金宋開戰的節奏。
玩大了。
吳松又說道:“還有,我的路子送來的消息,京兆的守軍五萬精銳西進,被埋伏了一次之后,沒的退兵反而又增加了三萬。”
不用韓絳猜,吳松已經分析過:“臨洮城怕是已經易主,西北的亂子可能比想像之中的大。現在舅父很嚴肅的告訴你一句,辛幼安瘋起來,除了你之外,這天下沒有比他更瘋的。很嚇人的那種。”
韓絳指了指自已,這話他不服。
吳松沒解釋。
吳松心說,你韓絳還不瘋嗎?
正常人誰敢在這時候挑起兩處大戰,現在已經玩出火了。
韓絳在屋子里轉了兩圈,突然開口說道:“我現在知道了,戰爭這種游戲非常的不好玩,根本不可能按自已設定的劇本走,除非強弱相差巨大。誰敢保證沒有一點意外呢。”
“沒錯。”
吳松認可這說法。
韓絳嘆了一口氣:“是我自大了,眼下我不在宛城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想來岳父與翟笱將軍肯定已經商量過了。”
吳松問:“你要回信嗎?”
韓絳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已回信也沒用,自已不是神棍,宛城發生的事情肯定復雜異常,自已不了解詳細的情況就沒辦法提出有效的建議。
更何況,論智慧自已的岳父甩開自已八條街。
吳松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韓絳的肩膀:“聽舅父一句,寫一封信過去。有時候那怕是一句那么一點點用的廢話,你也讓他們知道你一直在關心這事。我已經秘密派人接了至少二百戶家眷。若是臨洮有譜,送過去最合適。反之就接回嚴州。”
“恩,恩。”韓絳認可這話。
吳松已經算是給戰死的人一種保障了。
吳松又說道:“當然,你能寫出一點什么很有深度的東西出來,更有意義。”
“深度?”韓絳被這話給問住了。
吳松呵呵一笑:“有人在前面拼命,后面的人除了保障物資之外,還有人心的支撐。你岳父在前面,人心就穩,有那么幾個人知道就夠了。但更多的人卻知道,還有大人物在背后操縱這一切,你讀了不少書,書中自然有什么東西可以用一用吧。”
韓絳聽到這話不住的點頭。
古代成為大貴族的都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早就變成白骨了。
大貴族總是有許多人愿意追隨,必有原由。
韓絳開始在屋里轉圈,他對戰爭的理解十中有十都在電視劇是,記得穿越前電視里演的戰爭全是神劇。
神劇!!!
韓絳猛的一拍腦袋,作人怎么能忘記最偉大的爺爺呢。
韓絳快步走到書桌上,提筆寫出十六個字。
傳說中,最最偉大,最最神奇,最最無敵的十六字真言。
此時太合適了。
錢皓桁與翟笱已經選擇了一招極高明的戰略,那就是放棄宛城化城為零。
而金軍眼下在短時間也不可能去復占宛城,因為他們兵力不夠,控制大城需要許多兵力,而且一座空城誰知道有多少陷井在其中。
更何況,死掉了一個大人物,西京守軍肯定要拼命抓到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