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太后的親兄長。
韓絳叫人把酒菜送進李潽的牢房,然后安排給其他人也送了飯食。
“你是誰?”李潽低著頭問道。
這些天他罵也罵累了,喊也喊累了,內心開始慌亂起來的時候韓絳來了。
韓絳沒有回答,只是背著手站在牢房內。
李潽抬頭看過去。
一個人是什么身份,衣著是身份證明。
什么級別的人穿什么樣的衣服,有什么樣的裝飾這有嚴格的律條規則。
伯爵、正七品,掛魚袋。
一個小娃娃!
整個臨安城有這身份的只能是一個人。
李潽坐在桌旁撕開一條雞腿就啃,大杯倒酒就喝。
韓絳這才開口:“這一餐值一千二百貫。”
李潽沒抬頭,繼續吃喝。他相信韓絳不會來找自已要錢,這點小錢在韓府眼中不值一提。
韓絳繼續說道:“宮內管的極嚴,雖然說我韓家在宮內有人,但傳消息很難,你李家在宮里也有,消息不也是沒傳到后宮嘛。趙汝愚,宗室,他在宮里的人脈若不顧一切的話,還是很讓人為難的。”
韓絳的話李潽理解。
若是消息能傳到后宮的話,他不可能還在牢中。
韓絳又說:“我舅父有可能被逼著要辭去權知臨安府一職,若不出意外致仕的本子也就這一兩天會遞上去。再想進大理寺的大牢怕就是我也不容易,這不是花錢能辦的事。”
李潽一臉的輕松。
不同于前幾天,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下能見到韓絳他相信就有機會翻盤子。
韓侂胄被逼著離開臨安去金中都出使的時候,李潽還沒當回事。
可現在想來,這是一個大陰謀。
李潽開口了:“咱們是一樣的。”
“恩。”
這一點韓絳沒有回避,他們都是外戚。
“你有什么辦法?”
韓絳搖了搖頭:“我暫時沒辦法,因為我爹爹不在臨安。我倒是有門路可以面君一次,可我不知道面君之后能做什么。”
“他沒用。”李潽很直接就挑明了韓絳沒說的話。
趙擴就是一個完全版的白癡,李潽是趙擴的親舅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個外甥,完全就是一個傻子。
李潽猛灌一口酒:“趙汝愚怕是早有準備,否則不可能將我這一脈的人幾乎一網打盡,想必對你韓家他也在磨刀吧。”
韓絳回答:“我舅父也馬上要致仕了。咱們死了不,但失去了錦衣玉食也不是什么好事。還好,我韓家還有一點田地。只是我不知道趙汝愚的底限在那里,我舅父并不是一個朝堂上的好手,可惜我爹爹沒在。”
韓絳已經說了兩次,自已的老爹爹韓侂胄沒在。
李潽開始冷靜的思考。
這個時候,他的妹妹,也就是當今太后能有什么力量。
趙汝愚明顯就是要權頃朝野,一個失去家族力量的太后能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