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史達祖也是想笑結果笑不出來。
李家這次確實是窩囊。
韓同卿的態度很堅決,絕對不和李家當盟友。
韓絳舉手:“我支持,舉雙手支持。李家靠不住,這古人說的好,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
“屁的古人。”韓同卿笑罵:“古時豬不叫豬,叫豚。”
韓絳只是笑。
史達祖卻是嘆了一口氣:“就我分析,太后眼下最關心的事情不是報仇,而是官家那件見不得光的事情被朱熹說出去,怎么說了,這話有點失敬。”
韓同卿說道:“不失敬,以她的腦子就只想殺人滅口,可她那里懂,這殺人反而不能滅口。”
史達祖又喝了一杯后站了起來:“二位喝著,我去再打聽一些消息,想想是否有應對之法,實在不行,楊**可用。”
“行,你去吧。”韓同卿也沒攔著。
史達祖走遠之后韓絳問:“兄真沒辦法?”
“暫時沒有,但朱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殺的。我倒是有個主意,你不是要見畢再遇,見了嗎?”
韓絳回答:“沒有,兩次要見,卻是有事打斷。”
韓同卿壓低聲音說道:“找個機會見見,然后有件事情他去辦。他辦了的話,咱們安心,他安心。”
韓絳反問:“兄有所不知,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敢不敢信他呢?我打聽過了,他爹與朝中各重臣沒什么交情,他更是這樣,在皇城禁軍之中,他連個朋友都沒有,搞的我想打聽一下他的喜好,或是他對朝堂上一些事情的看法,都找不到門路。”
確實是個事。
這話可以說,這父子二人處事就是獨行。
換一種說法,這種性格的人肯定很極端,若說好便是以性命相交,或是不好,就是性命相拼。
想來想去,韓同卿說道:“先去見見。”
“好,我去見。”
韓絳算是把這事答應了下來。
再說趙汝愚處。
趙汝愚這幾天頭上也多了一些白發,出了這么多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愁。
朱熹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堅強。
這些日子朱熹稱病沒上朝,卻是每天都要喝酒,趙汝愚還給他找了兩個勾欄的女子,讓朱熹過的醉生夢死。
李潽從皇宮里出來,那生氣的表情不是假的。
韓家能知道,趙汝愚也能知道一些。
趙汝愚來到朱熹所在的獨院,也沒有叫人通報,直接推門進去。
朱熹頭發全白,就那么披在腦后,人站在書桌后,一只手拿著筆,一只手提著酒瓶子。趙汝愚看到朱熹面前的紙上有字,心中一喜。
朱熹看來是恢復了。
可當趙汝愚走近一看,悲由心生。
那紙上寫滿了名字,排在第一位的是葉紹翁,而后還有陳亮、陳傅良等一長串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