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歆瑤一握韓絳的手:“絳郎去忙吧,若得空晚上來西山這邊可好。”
“好。”
韓絳沒功夫再多解釋什么,快走幾步就到了那簡陋的馬車旁。
馬車上坐著的正是陳傅良,而且還是官服上都有破洞,左臂上還纏有繃帶,臉上還帶傷的陳傅良。
韓絳第一反應就是,陳傅良這家伙是逃回臨安的。
而逃的原因就是發現了泉州那里的一些個秘密。
韓絳走到那簡陋的馬車前之時,陳傅良卻吩咐加速,馬車往皇宮方向沖去。
韓絳正準備吩咐人攔下之時,旁邊有一人站了出來。
劉淮!
韓絳深吸一口氣,心放下了,看劉淮穿的尋常腳夫的衣服,知道不方便打招呼,轉身就走,回到馬車上之后,韓絳吩咐:“西山莊子。”
韓絳這邊的車隊再次動了起來,錢歆瑤問:“絳郎,沒事了。”
“有事,而且還是大事。只是不是眼下,我送你到西山莊子之后再秘密的回臨安,晚上就知道發生什么事了,我感覺應該是好事。”
錢歆瑤沒再問。
韓絳卻解釋道:“靈兒,岳父大人他在泉州為官數年,深受泉州百姓愛戴。泉州那邊我會照顧好的,這次的事情應該與泉州有關,我想應該是好事,晚上知道結果了我會讓影過來告訴你的。”
“恩。”錢歆瑤倒沒想問那么多。
韓絳又說道:“靈兒,成婚這些天來,怠慢你了。”
“沒怠慢,不過絳郎若是講一講你上次提到了復合滑輪弓的原理,讓我閑事寫寫畫畫,卻是更好。還有,絳郎那個木鳥很有趣,西山這里空曠,送了過來讓我玩玩。”
“可以,不過……”
錢歆瑤搶過話題:“知道,每天不能超過一個半時辰,每次不能超過三刻鐘,不能傷神,要記得吃飯,記得散步。還有,木鳥我只吩咐她們去玩,我看著就好。”
韓絳笑了笑,攬著錢歆瑤不語。
弓還有研究的價值嗎?
在即將有真正的炮的大前提下,弓的價值還有多少。
韓絳把錢歆瑤送到西山莊子,錢歆瑤就催著韓絳回臨安:“絳郎,大事要緊,家里的這些小事都別放在心上。”
“恩,好吧。”韓絳確實在意陳傅良為何回來,還是那么狼狽的一副形象。
韓絳想知道原因。
安頓好錢歆瑤,韓絳換了一套衣服,急急的往回趕。
看著韓絳走遠,錢歆瑤一挽自己的袖子:“來人,聽本大娘子吩咐。”看錢歆瑤這架勢,丹霞趕緊勸:“姑娘,你答應姑爺那什么。”
“閉嘴,你這個死丫頭,再多嘴,今晚我就不吃飯。”
錢歆瑤現在收拾丹霞有新招數,以前打手板,扣月錢。現在呢,丹霞吃多少取決于錢歆瑤的飯量,只要錢歆瑤不好好吃飯,丹霞能被餓死。
丹霞趕緊閉嘴。
錢歆瑤馬上換上笑容:“讓我有點事作,也能多吃點。”
“恩,恩。”
錢歆瑤挽起袖子:“擺上畫板。”
畫板,錢歆瑤可不是打算作畫的,而是要作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