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歆瑤才是唯一能作主的人。
這些與錢歆瑤有舊的偽手帕交們便齊齊上陣來當說客。
錢歆瑤突然笑了:“我家絳郎說了,這些塑料花姐妹們,本就不可信。雖然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塑料花,想來是假花的一種吧。若是丹霞在這里,她必是會說,她們斷然不是來真提親的,而是貪圖我家的茶葉還有點心。”
說丹霞,丹霞就出現了。
丹霞小跑著過來:“姑娘、姑娘,我回來了。姑爺也來了,太上太娘娘還有太娘娘賞賜了許多,這會正在從船上搬下來呢。”
錢歆瑤從袖子里拿出一塊手帕包起的點心遞了過去:“留給你的,悄悄的別讓人看到。然后去把自已洗洗干凈,今晚去侍寢。”
丹霞接過點心,趕緊就往嘴里塞。
一邊吃一邊說道:“今晚上不行,姑爺今天怕是累了,在船上的時候就一直頭疼,我安排了兩個婢女去準備刮板,影姐姐說配上雷州送來的丁香精油能緩解頭疼。”
葛家三姑娘笑的合不上嘴,輕聲罵道:“你這傻丫頭,小心你姑娘一生氣把你嫁到山溝里去。”
“才不會呢,山溝能有什么好吃的。再說了,我隨我家姑娘出嫁前,嬸嬸可是交待我,我陪嫁過來可是有重要任務的,我要守著姑爺,省得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接近我家姑爺。”
“傻。”錢歆瑤在丹霞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打了丹霞一巴掌后,錢歆瑤輕輕的拍了拍手:“來人,帶葛三姑娘去客院休息。”
“是。”立即有婢女前來帶路。
回到后院,錢歆瑤沒有立即去見韓絳,而是來到了影和彩的屋。
這會,影和彩正坐在外廳休息,相互診了脈。
婢女們正在收拾內室。
錢歆瑤坐在彩身旁將手腕遞了過去,彩診脈之后什么也沒說。
錢歆瑤知道,什么也沒說就是一切都好。
算一算日子,用韓絳穿越前的說法,錢歆瑤眼下是剛過二十周。
三個女坐在這里誰也沒說話,錢歆瑤閉著眼睛靠著軟榻上象是睡著了,過了好一會,收拾內室的婢女們完成工作退離,錢歆瑤依然閉著眼睛,象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宛城傳回來消息,毒藥的作用越發的低,爆炸與精鋼還有傷藥更重要。”
彩坐直了身體問:“還有呢?”
“酒精有用,絲線縫合傷口有用,但還有許多問題。我把信放在書房的老地方。”
“恩。”彩應了一聲。
細節部分她會去讀信中的內容。
眼下,就彩分析,酒精肯定有一個配比問題,可是她卻辦法來測算這個配比,因為連韓絳也不知道。
絲線縫合肯定有巨大的改進空間,包括縫合的技巧、針法,或是專用針等等。
影坐在一旁插了一句:“我查過家里的賬,家里最遷都臨安之后最大的財富來源不是田地,而是瓷器。因為家里原先控制著汝州軍,在撤退的時候帶走了全部的汝陽瓷匠,不知道宛城若拿回汝陽會如何?”
錢歆瑤沒接話,只管自已說:“公爹寫了信回來,這小事無需夫君知曉。金人或許會派人來一觀咱們的飛天之術,我的意見是拿錢出來先造一個能飛天的,能飛三十丈便可。師兄說需要四十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