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把李洱給繞暈了,可李洱腦補之下自已悟出一套道理。
“講的好,正如這鐵礦石原本就是一堆石頭,在山中便是山石,可到了工匠手中便成了鐵,便成了咱們手中的利刃。”
“將軍高明。”
哈哈哈。
李洱大笑幾聲,也為自已這領悟開心。
李洱坐下:“你家嚴州牛頭嶺的莊戶,有大約一百來戶,還有錢家一百多莊戶,以及錢家七位農師已經到了瓊崖西衛港口,休整三日便會過來。”
休整?
為什么需要休整。
韓絳一臉疑惑的看著李洱。
李洱微嘆一口氣:“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對于我等來說只是一位客人,可對于你來說,卻是不得了的人物,所以雷岙這小子倒是聰明,借口船只有些損壞休整三日,趕緊派人先來給你報個信。”
韓絳心中更加的疑惑:“誰?”
李洱低聲說道:“吳家姑娘。”
“吳家,我又沒欠他家錢。”韓絳還真沒想到。
李洱搖了搖頭:“錢皓桁定親的繼妻,而且一路是沉著臉,顯然很不高興。”
嘶!
韓絳臉色終于變了。
“她,她來干什么?”
“不知道。”李洱是真不知道,可這事還真沒辦法拒絕。
韓絳到屋里翻了翻,找出一袋子珍珠塞給李洱:“將軍,不要請尊夫人幫著打聽一下。”
李洱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我家大娘子算算日子,這會還在泉州城呢,現在派船過去接也要十多天時間,你不如去打聽一下女宮們有誰與她相熟的,吳家依例,族中孩童在年少時都會被送到臨安,說是在臨安或是宮里讀書,實為人質。”
“懂了。”
李洱把那袋珍珠遞還給韓絳,想了想又打開袋子挑了挑,也沒感覺這袋珍珠有多驚艷,又全部塞給了韓絳:“這些你拿去作人情,畢竟是你岳母,真有事找你麻煩,就算你坐上那把椅子了,也要受著。”
“懂,吳家的面子要給,我家泰山的面子更要給。”
兩人正聊著,有人來報:“報,牛吼、哀牢、占婆的使者到。”
李洱起身:“絳哥兒,你見使者,我去安排一下各軍合圍大越出征那只兵馬的軍務,眼下是滅,還是勸降軍中各人想法不一,我是不想打了,可留著這支兵馬就怕給咱作亂,所以這事要議一議。”
“將軍辛苦。”
李洱點了點頭沒接話,一拱手出去了。
韓絳這一點李洱很欣賞,戰略上韓絳會提出自已的想法,但具體到戰術上韓絳從不插嘴,正如韓絳自已說的那句話,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辦。
韓絳先見的是牛吼的使者。
跟著牛吼使者一起來的是一個宋人,準確的說祖上是宋人。
正是兩甲子前的戰爭。
大越國攻宋,而后大宋將廣源州所謂的賜給了大越國,廣源州有當地人沒辦法逃回大宋的也就變成了越人,而后越人十三次攻打牛吼,自然也有戰俘留在牛吼。
一代又一代,雖然是越人打扮,卻依舊還傳承著祖先留下的文字與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