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宛城,但金國死了五個皇族的將軍,卻有四個是死在臨洮之戰。
韓侂胄很淡然:
“恩,知道,詳細的過程我知道。他下手有點狠了,但也沒什么,金國不敢拿他怎么樣,他手上現在有雄兵十萬,以及二十萬人的軍械,這些都是偷偷從淮南東路、建康軍、平江府水師中倒賣出來的。還有鹽百萬擔,金國想動他,平江府水師與夷南城水師、還有明州、泉州、福州的部分水師,就敢北上武清。”
韓侂胄說到這里,感慨了一句。
“吾兒說過,控制大海便可以掌握天下,我原本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有點道理。金國眼下大麻煩在草原,要動辛棄疾至少三十萬大軍西進,金中都一但空虛,武清又受到攻擊,吾兒敢滅金。”
蘇師旦眼睛都瞪圓了,他懷疑自己在作夢。
吳松一臉的不相信:“絳哥兒這么狂,他怎么不上天?”
韓侂胄一句懟了回去:“知道絳哥兒人在何處?”
吳松當然知道:“廣州。”
“是交趾,他殺光了大越王族,只是有意放走了一個小娃娃太子,其余的皆誅。”
吳松直接打開酒瓶蓋子,猛灌幾口:“這可要命了。”
韓侂胄一臉的不在乎:“攻打交趾的主力是淮南東路軍,北大營換了一批新人,骨干卻是淮南東路老軍,你說我怕不怕?”
臥槽!
吳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韓侂胄給吳松倒上了酒:“兄,要公主不,大越國的公主咱有一屋子。”
臥槽!
吳松開始猛灌酒。
韓侂胄沖著蘇師旦、崔嵬、楊**三人一抱拳:“先說聲抱歉。”
三人趕緊起身。
韓侂胄繼續說道:“非是有意瞞著你們,有太多事我都不知道,我當時人在金中都。互夷南城的事情崔嵬知道,是我不讓他講的,那里原本只是建了一片鹽田,產量也不多,今年沒過一億斤。”
一億斤還叫產量也不多。
當年解池一年才有一百三十萬擔,也就是一億斤多一點,那可是支撐大宋國庫的鹽田。
三人施禮:“東翁切莫這樣說,這等大事只有相關者知曉才安全。”
韓侂胄給三人倒上酒:“先賠個不是,三位別放在心上。絳哥兒在我回來之前南下,也就是要攻打交趾了,正好借我回來臨安城會有些亂子,他好趁亂下手。這事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史達祖躲進了北大營。”
三人不由的笑了。
他們以為史達祖躲進北大營是為了趙汝愚死的事。
誰想是這么大的事。
吳松坐在那里突然癔癥了,雙眼無神整個人都呆了。
這可把韓侂胄嚇了一跳,這會也不好喊仆婢們過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人放倒在地上,按人中、推背,最終韓淵突然出手啪啪就是幾記耳光。
吳松哇的一聲喊了出來。
韓侂胄手足無措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好一會,吳松開口:“這事要瞞住,一定要瞞住。姑母知道了還不氣死,這事不能讓姑母知道。”
“是,是。”韓侂胄趕緊回話:“這不是找大伙來商量嘛,因為又出了一點點小變故。”
“一,一點點?”吳松用小拇指比劃了一下。
韓侂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一點點小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