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禾強已經找他鄂州這邊的人初步討論過了。
結果全城上下,他的人沒幾個可靠的。
其余的人因為被他打壓,他也不想去聽這些人的意見。
在沒有應對辦法的時候,蘇師旦既然有了提議,也算是給王禾強了一針強心劑。
高仁進鄂州城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之后了,王禾強有點急,可此時卻也不敢給高仁臉色看。
高仁一進屋,卻是沉著臉說道:“孝感若是也隨了叛軍,怕是鄂州會人心不穩。”
王禾強心說,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嘛。
我找你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提告訴我現在有多可怕。
心里雖氣,王禾強卻是不能翻臉,王禾強笑問:“將軍,叛軍若來,將軍可有良策?”
高仁懟了一句:“我已經命人備戰,但軍卒多有怨言,四個月沒有發餉,而且冬天的冬衣給的數量也不足,而且每件衣的棉花也不足數。帶著這種怨恨,末將也不知會發生什么?”
王禾強一拍桌子:“胡扯,將軍治軍不嚴,不要來找借口,何是欠過軍餉。”
高仁冷冷一笑不再言語。
王禾強瞪著高仁,可再瞪也沒辦法。王禾強這才問其他人:“可有錢糧?”
幾位鄂州的官說道:
“倉內有些,但這是要依規矩運到臨安的制銀。”
“咱們有些棉花,也有些布,但卻找不到作工的,這事沒辦法。”
“今年多事之秋,倉的糧食怕也不多了。”
王禾強聽完大怒:“好,好,都很好,這叛軍若攻來,我便派你等城頭助防,或有一絲差錯,必上疏彈劾。”
立即有個小官懟了上去:“也好,也讓朝廷派人查一查,為何制衣坊不接鄂州衙門的活,接了活的也不愿意作。誰家的妻弟為此特意開了一間坊,卻是在一個月前,工匠與織娘們紛紛逃離。”
“反了,反了。”王禾強尖叫著。王禾強的死忠立即指著那小官吼道:“鄂州碼頭,你吃的油水少了嗎?”
“你家大娘子昨夜似乎外出未歸啊!”
“我抽你……”
蘇師旦眼睛都看直了,叛軍兵臨城下,你們在這里相互揭短。
高仁呢,只是冷冷的看著。
不喜也不怒。
唯有一絲悲哀。
一夜過去了,連王禾強臉上都有一道抓痕,更何況其他人。
吵了一夜,打了一夜。
如何御敵卻是沒有半點眉目。
不過好消息有一個。
找到楊次山了,已經喝的大醉,在一戶大商的小妾床上找到的。
高仁看著被抬進來,醉的已經不省人事的楊次山對王禾強說道:“王知府,若想保住鄂州,或是各位的家財不受損的話,下點本錢,重金來打動這個人,讓他進駐孝感,或是北上迎擊,至少戰火不會燒到鄂州。”
王禾強默默的點了點頭,這話沒錯。
高仁又說道:“棗陽軍被偷襲,襄陽軍是不是能奪回棗陽與咱們無關,但棗陽軍有許多船,我這邊又有幾條船,鄂州水師的船,真的能戰嗎?”
嘶……。
王禾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