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娘當場拿著皇帝的玉璽就用印了,將原本韓侂胄所擁有的五品官職,改了一個名頭,權知樞密都承旨,樞密都承旨是五品官,韓絳才七品,所以加了權知二字。
權知就是暫代的意思,臨時性的暫代。
傍晚,韓侂胄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回到家,往常回府之后,他是會走到書房的,今天他安排人抬,因為自己實在是太累了。
書房的燈亮著,韓侂胄也沒多想,這個時候韓絳肯定會等自己。
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
而且是意料之外的事。
棗陽軍也不可能先把那些東西送到自己家里來,更不敢提前通氣。萬一消息有一點點走漏,后果不堪設想。
倒是自己大意了。
孤身先到的那武官事實上就是在傳遞消息給自己,是自己怠慢了。
韓侂胄告戒自己,往后的日子里要更加上心,切不可有半點怠慢。
走到書房門前,韓侂胄推開門,只看了一眼就立即將門給拉上,他驚的心跳都停止了,深吸兩口氣,吩咐韓安之外的人退離,看退遠了這才重新推門進去。
見過圣旨嗎?
這種高級貨以韓侂胄的身份,家里還是有幾卷的。
可你見過一堆圣旨嗎?
韓侂胄第一反應是,韓絳這死孩子瘋了,竟然敢整出假圣旨來。
韓絳站在那里咧開嘴只是笑。
劉過卻是不敢抬頭,小心翼翼的描著一份圣旨上的字跡。
真的,這全是真的。
韓侂胄不瞎,從制作圣旨的材料,再到木軸的工藝,特別是圣旨已經寫過的字,這是趙擴親筆,絕對作不了一點假。
劉過正在描字,圣旨用的筆體和平時寫字的筆體有不同,所以劉過在描。
韓侂胄不敢出聲,怕打擾到劉過。
可他有點不明白,為什么要描字。
很快,答案便出現了。
韓絳拿回來這一套圣旨,大多數是特赦圣旨,有幾份是密令調查某某事件的。共同點就是,人名與事件是空白的。
接下來,竟然還夾著兩份完全空白,卻蓋上玉璽的。
劉過終于把所有的字描完了,他相信用這些已有的字完全可以寫出一份他們需要內容的圣旨來。
有可能用不上了,但備一份總沒壞處。
韓侂胄看劉過忙完,這才問:“怎么搞到的,竟然還有用了玉璽,空白的。還有,連備案的制式公文都有。”
韓絳咧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