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探望了,我們不會追究他之前的事情,也讓家人安心。
當然也有罵的。
西湖中、畫舫上。
李洱就罵了。
“這老東西,拉出來再鞭二百,然后斬首才是真道理。”
韓絳勸了一句:“算了,禍不及妻兒。”
“胡扯!”李洱直接就反駁了。
誰想到,劉過也說道:“非敢。”
最讓韓絳意外的是,錢蕁逸開口了:“這話不對,禍不及妻兒另一層意思是,你出來惹事生非,別把禍事帶回家里。古人勸善,若是一個人惹下的事非,讓仇人不再追究。但,若非他一人之事呢,他自己把禍事帶回家里呢?”
韓絳疑惑了:“太公,你的意思呢?”
錢蕁逸只說了四個字:“不義之財。”
李洱笑了,陸游微微的點了點頭。
韓絳輕呼:“錢寬。”
錢寬立即出現在這里,錢蕁逸說道:“可否有勞安排些壯士,辛苦幾日,只要財、不傷人。”
錢寬趕緊回應:“您老吩咐,小的一定給您老辦好,只是小的不知您老說的是誰?”
劉過指了指臨安城方向:“死的那個,工部尚書。”
“了解,小的立即召集人手去辦。”
錢蕁逸起身一拱手:“有勞。”
一見這架勢,錢寬一個大頭兵,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禮遇,單膝一跪:“您老吩咐就是,小的只是一個賤兵,受不起您老之禮,小的告退,事情一定辦好。”
錢蕁逸再次表示感謝,眼看著錢寬就要單膝改雙膝跪了,韓絳趕緊扶錢蕁逸坐在,示意錢寬去辦事。
錢蕁逸坐下后對李洱說道:“李將軍,老朽有幾句建言。”
李洱站了起來:“不敢,不敢,您老隨便稱呼我一聲大李便好,您老請吩咐。”
錢蕁逸說道:“任一職,謀一事。這兵部尚書之職絳哥兒既然有幾分把握,樞密院又是節夫在掌,那兵部自然要有所作為的。入職頭一天,定要拜訪益公,他是良臣,更是一位智者,他從政力主強兵、富國、安民、政修。”
李洱點了點頭,他也認為周必大是一個好相公。
“其次,從工部拿回將作監、船坊的管理權。”
“第三……”錢蕁逸已經有了主意,今晚上小宴,就是要詳細的把李洱成為兵部尚書之后的一些想法與建議告訴李洱。
再說隨州。
隨州反了,隨州與信陽的兵馬隨時都可以南下,兵壓孝感。
為防止孝感也反。王禾強這次出了血本,給了楊次山許多錢還有實際的好處,忽悠著楊次山將兵馬調到了孝感。
信陽,也接到了臨安送過來的信。
信非常厚,足足寫了二十頁紙,而且全是蠅頭小楷。
翟笱、趙方等人聚在一起讀信。
孟林表示不理解:“前十五頁竟然都與打仗無關,這些事難道比打仗還重要?”
趙方說道:“比打仗重要,這才是上上策。”
“說說。”
趙方將前十五頁詳細的又讀了一遍后說道:“總結下來,就兩個字。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