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懂,這么大的生意,很有可能會見血,爭的頭破血流之外,還會有人暗地里爭斗。
“那,那來這么大的生意?”葛家三姑娘說話都不利落了。
錢歆瑤很淡定:“絳郎的。”
葛家三姑娘已經不想震驚了,韓絳橫空出世,整個臨安城都被他攪動。
錢歆瑤告訴葛家三姑娘:“整個臨安,不止,兩浙、兩江的細白麻布可以說用不了半年,便由我韓家說了算,因為我們可以將麻布用一半的價格賣,這個價織戶都織不出來。那么,無數的織戶會因此沒了營生,他們會貧困,甚至會死。”
葛家三姑娘搖了搖頭,她不信。
以前的韓家都不會無視這些普通民戶的死活,更何況是名聲滿天下的錢家。
所以,不可能。
不可能這么狠,這么無情。
錢歆瑤一握葛家三姑娘的手:“有一種麻叫蕉麻,原料唯一來源在我家絳郎手中。這種麻很特別,極細的麻可以織衣,但我們要的不是這個,而是用中麻織布,這種麻不怕海水,是織帆用的麻。粗麻可以編繩。”
“三百萬丈,這是我家絳郎要的。這種麻布比尋常的麻布更難織,只能手工織。”
“手工織?”葛家三姑娘糊涂了:“不用手織,難道還用腳織。”
錢歆瑤笑了,帶著一種自豪:“我家已經用水力織機,只靠水推動就自己會織布的機器,已經不需要人手來織麻布了。”
三百萬丈。
這個數據很驚人,這種難織,每天能織的尺數比原本的麻布少許多。
大帆用的肯定不是平織,一定是小鍛織。
就是套線多層織。
錢歆瑤對葛家三姑娘說道:“這一項,已經少量的分了出去,我會給你一份。我相信,那些讓你坐在末位的人,這次會請你坐在首席。一百萬丈!”
葛家三姑娘緊緊的握著錢歆瑤的手。
她懂。
憑這個籌碼,許多人都必須給她面子。
以勢壓人,那么就算她只是一個庶女,想壓人的也要看看葛府的權勢與地位。
錢歆瑤又說道:“你以為,只有八百萬擔瓷器?”
“八百萬擔,已經很多了。”
錢歆瑤笑了:“那些只是下瓷八百萬擔,精瓷八千擔相信比八百萬擔下瓷更貴。”
葛家三姑娘懂,不用八千,八百擔精瓷就是天文數字的價值。”
眼下臨安一套上上等精品瓷器,一壺六只杯配盤,百貫都未必買得到。
這才多重。一斤?使勁往大了說,兩斤便是極限。
“三萬只盤子,五萬只小碗。給你。”
錢歆瑤直接就把這訂單給了葛家三姑娘。
為什么。
不純粹為了友誼,這是回報葛家對韓家不顧一切的支持。
但不能是韓府給葛府的,這容易引起朝堂上的麻煩。錢歆瑤與葛家三姑娘的交情在臨安城手帕圈里不是秘密,錢歆瑤給葛家三姑娘便說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