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京兆還難打嗎?
留正點了點頭:“京兆可以偷襲,可以先派細作入城,派死士入城,安**這里不可能,只能是硬攻的,難度太大。可以緩緩。”
留正拉著韓絳到自己畫的關系圖前:“你看這里,你提到的蘭州我考慮過,但不能動。自三十三年前咱們大宋奪回蘭州又割讓給金國后,這里便是西夏與金國反復爭奪的戰場,此時西夏占據,咱們插一手,好嗎?”
葛邲也說道:“若不動蘭州,便可以與西夏作生意,靠自己養馬能有多少馬匹,初期還是要靠買的,西夏會賣馬給咱們,可以結盟共同對抗金國。”
韓絳回頭看了一眼韓侂胄。
韓侂胄再次表示,自己不參與意見。
韓絳低吼一聲:“韓武。”
因為錢寬去辦刺客的事,所以最近幾天韓武負責當衛隊長。
韓武進屋,韓絳吩咐:“找借口請李洱將軍過來,再把改之先生秘密請來。”
“得令。”韓武竟然施了一個軍禮后退了出去。
此時,韓侂胄的書房才是真正的樞密院,只可惜沒有足夠的參謀人員。
韓武去請人的時候,葛邲說道:“關于李洱將軍成為兵部尚書這事已經定下,這不是問題。眼下,我認為在朝堂上還有一爭,要想辦法讓韓公開府。”
一直沒有開口的韓侂胄說道:“沒先例。”
葛邲說道:“活著封王也沒有先例,所以開府不是不可能,只是看怎么辦。”
韓絳支了一招:“我的意見是,讓我爹出使大越國,然后為大宋把當年割讓給大越國的土地要回來,然后讓大越國王滾過來自稱兒王,那怕是孫王也行。不夠的話,再加上占婆王,再不夠,我想辦法再去弄個王。”
這事,有點邪,但似乎有可操作性。
韓絳再說:“大越國每年進貢五千擔胡椒,十萬擔米。只求大宋賞賜瓷器萬擔,中瓷。”
留正坐在爐旁,燒上水,一只手抓著胡子在思考。
韓侂胄很直接,從自己書房的秘格之中提出一個皮袋子,然后走到留正身旁一倒,留正看到之后,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這么玩,太沒有道德了吧。
葛邲從虞公著那里聽到了一些,此時親眼見到大越王國上至所謂皇帝,下至三省六部的印信都在這里,也真正的大吃一驚。
“這個,好象有點過份。”留正嘴上說著,可手卻不老實的把大越國王的信拿在手中試了試感覺,壞壞的笑了。
葛邲大笑。
這時,李洱到。
李洱不是韓武找來的,是自己來的。
因為留正在韓府,韓侂胄是樞密院副使,樞密院兩位大人物都在這里,他帶著最新的軍報就過來了,雖然沒有正式入職,但他這個兵部尚書已經是板卡釘釘的事情。
“韓公、留公、葛公,出大事了,這事是意外。鄂州守軍八百里加急,跑死了兩匹馬,這消息是公文,咱們的消息還沒有送到不過今晚上肯定也會到。”
李洱將一份正式的加急軍報放在留正手中。
因為留正是樞密院正使。
當然,更因為留正是韓侂胄的客人,這是給留正一個面子。
留正看過之后不喜不悲,只是重重嘆息了一聲:“看來,若真的打,大宋擋不住宛城軍。這軍報上寫著,鄂州城外的百姓高喊攤丁入畝,這些百姓讓自己在軍中的家人開門迎宛城軍,結果鄂州大亂,王禾強被砍成了幾百塊。十萬百姓要發起鄂州公審大會。”